白孤刀的安排很周詳,其離開後,不僅派人給方玉人送來一床新的被褥,而且還準備了上好的飯菜。方玉人最近幾天裏連續經曆大喜大悲,已經很久沒有正經的吃上一頓飽飯。所以其不見這些美味佳肴還好,一見肚子立馬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方玉人啊方玉人,你一定要忍住。白孤刀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他就在這飯菜裏麵下毒了。”
方玉人一邊看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一邊嚼著從儲物戒指裏麵取出來的自帶幹糧,那樣子倒是頗為有趣。
“飯菜不吃,我喝口茶總可以吧?這茶白孤刀也喝了,肯定沒問題。”
方玉人端起來茶杯,但卻又遲疑了。
“就毒藥就有解藥,說不定他就是在用自己來做誘餌。”
方玉人放下茶杯,轉而從儲物戒指裏麵取出了一壺涼水。
不得不說,方玉人的安全意識還是有的。幹糧配涼水這個組合雖然難以下咽,但卻都是自己帶的食物,勝在安全。隻不過並非所有的毒藥,都需要從口服下。
“方姑娘,夜裏涼,白公子特意交代,讓我來給您的暖爐加點碳。”
“真會享受。”方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此時正值秋季,夜裏的氣溫的確低了一些,但參加炎龍試練的都是戰靈強者,寒暑不侵。
“碳加完了,如果方姑娘沒什麼吩咐,屬下就告辭了。”
“你把這些菜撤下去吧,我吃完了。”方玉人其實一口菜都沒吃,她隻不過用筷子在盤子裏翻了翻,偽裝成吃過的樣子。
“方姑娘吃的很少啊。”
“沒胃口。”
方玉人嘴上說沒胃口,但其看著下人將一盤盤都沒吃過的山珍海味,將垃圾一樣倒掉,她的心簡直都在滴血。
那下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卻沒有點破。
“方姑娘如果夜裏餓了,想吃夜宵,可以隨時吩咐下人去做。您這帳篷,門口24小時都有守衛。”
“知道了。”方玉人禮節性的回答了一句。
方玉人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在白孤刀這裏住下了,而且一住就是七八天。在這些天裏,外麵的人都在議論,說方玉人已經就範,做了白孤刀的女人。就連白孤刀手底下的人也紛紛議論,並在私底下稱其為大嫂。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這混淆視聽的傳言,自然是白孤刀故意派人散布出去的。
……
經過數日的休整,龍劍一的傷勢也已經穩定了下來,但要徹底恢複卻還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例如……吞噬血手!
“道長,你不愧是冥鬼宗的人,連療傷的法門都這樣獨特。”
雖然負責做飯的廚子,早就已經對龍劍一吞噬精血的手段見怪不怪了,但每當龍劍一將一隻活生生的妖獸吸成肉幹,總有人忍不住要評論上幾句。
“一點小把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道長謙虛啊。對了,你這療傷法門隻能用妖獸來做血祭嗎?是不是也能用活人?”另一名夥夫漫不經心的插了一句。
“理論上……人也不過是妖獸的一種。”
“呃,懂了。”
最近這幾天,一切事情都有手底下的人做,龍劍一除了療傷什麼也不敢,倒是過得輕鬆逍遙。
“小天龍,我在帳篷沒找到你,一猜你就在這兒。”喬一水蹦蹦噠噠跑了進來。
“有事?”
“李恒他們抓了一個從刀皇洞回來的俘虜,你要不是親自審一審?”喬一水一臉的興奮。
喬一水最喜歡的就是審訊,但因為她折磨人的手段太過於狠辣。往往還沒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人就已經死了。所以龍劍一已經通知李恒他們,嚴禁將俘虜交到喬一水手裏。
“從刀皇洞回來的,的確該親自審審。”龍劍一喃喃自語道。
“我跟你一起去。”喬一水躍躍欲試的道。
“帶你也行,不過你得聽話。不然……”龍劍一一揮手,便吧虛空蟲從身上摸了出來,並故意擺弄給喬一水看。
“你……”喬一水的小臉被氣得漲紅,“咱們兩個都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你怎麼還總拿這蟲子嚇唬我啊?”
“一個小蟲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啊?”一名正在做飯的廚師,十分不解的插了句嘴。
“有什麼可怕的,那是因為你們……”喬一水把當初虛空蟲噬屍的恐怖場景,一一的講述給他們聽,但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會相信的的。”
“我不早就跟你說了嗎?我當初給你吃的那顆丹藥,就是最最普通的療傷藥,可你就是不信啊。”
“你……讓我怎麼信啊!”喬一水都快哭了。
“我去盤問俘虜了,你要是想一起去就乖乖的聽話,別給我搗亂。”龍劍一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虛空蟲,一邊哈哈大笑的離開了夥房。
“等等我啊!”喬一水破涕為笑,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
審訊室。
說是審訊室,其實就是附近的一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