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感歎,唯一叨叨的就是燕赤侍衛了:“咦,唯一一處糧草也沒見到呀。”‘
程將軍有點尷尬:“我等糧草早已用盡,就等京都補給不至,乃至於工匠民變,將士走脫,末將羞愧。”
燕赤總兵撓撓腦袋:“能守到一粒糧食都沒有,您也不容易。真不用這麼謙虛。話說你們京都的武將可真不好當,當初蘇將軍到我平陵渡的時候,似乎也是糧草皆無呀。”
兩位將軍尷尬的咳嗽兩聲,效力的君王不給力,讓人擠兌兩句活該。相比於燕城的夥食,他們這邊的夥食就是喂牲口的,人家連軍馬吃的都是豆餅,他們這邊別說軍馬,兵丁,就是他們這些當小官的都沒有豆餅可充饑,說起來忒磕磣呀。
燕陽對這些建築本身沒有什麼想法,終歸都是耗費巨資倒騰出來的,拆了可惜,留著也是禍害,怕是秦地的百姓恨不得一人踩一腳,把這地方給踩平了才能順過來,毀家滅族的這口氣呢。這地方放在他手裏燙的慌,燕少城主那是一點都不想接手的。
所以這邊的現在就是空城,燕少城主帶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往這邊安置。至於民眾,反正都是災民,秦地這麼大,哪不是安家落戶的地方呀,直接分散開,安置到其他的郡縣去了。
百姓們知道燕少城主竟然給京都上折子讓京都的官員來接收這邊的時候,更是一點留戀沒有,走的越遠越好,誰知道啥時候來了京官,這邊還要被怎麼禍害呀。修建那麼大的仙宮,總是要人手的。他們這些人能夠活下來都是不容易的,就想過分踏實日子。所以大家不怕走的遠點,燕少城主來回運輸糧食,器物的車隊後麵,每次回燕城,後麵都跟隨者大批的流民,哪怕是已經被燕少城主安置好的人,也有拿著度牒戶籍跟著車隊去燕城落戶搬家的。
已經好幾個郡縣的人過來請求燕少城主趕緊,正麵接收秦地了,在這麼含糊下去,百姓擔憂京都官員繼續為害,怕是都要牽走了。回頭這麼大的秦地,這麼多的良田,那不是沒人耕種了嗎。
這個問題真的不小,可人家就跟在車隊後麵走,你也不能擋住人家去燕城定居的腳步呀。
燕少城主看著這群文人,就不明白了,他們懂不懂這話的意思呀,那是逼著他燕陽造反呢,雖然早有此意,可能夠兵不血刃,能夠讓手下的侍衛們少送命,燕少城主願意換一種方式,同京都那邊多周旋些時刻。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話在冷兵器時代一點都不誇大的,燕陽想不管他多大的本事,將來讓喬木跟他有多大的成就,喬木要是知道踩著那麼多的人命上來的都不會高興,那女人膽小的很。
這不是矯情,不管是燕城還是其他的地方,想要發展,都需要人,而大齊連年災荒,最缺的就是人。輕易不能折損的。
他們燕城出來的侍衛不怕打仗,手上都有獻血,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波及太大,用喬木的話說,打仗最受傷害的永遠是最底層的民眾。
而他們的尊貴都是最底層的民眾給托起來的。
燕赤總兵一臉的憂愁:“少城主,少城主,咱們還是走吧,這地方邪性,屬下同您說話,您都失神半天了。”
燕陽:“混賬話少說。”
燕赤侍衛過來小聲地說道:‘真的邪性,您沒看嗎,一座空城呀,想想就的慌。’
廢話,蘇將軍同程將軍手下的人說什麼都不過來這邊,他燕城又不願意接手,這邊不是空城是什麼,跟邪性能沾邊嗎。
燕赤侍衛:“您說這京都的王上到底什麼運氣呀,建築個仙城都這麼邪氣,咱們新街那邊雖然不如這邊宏偉,可有人氣呀,聽聞夜晚的時候,咱們新街那邊的鵲橋都是掛著燈籠的,咱們還沒見過呢。”
身邊的侍衛:‘是呀,鵲橋建出來之後,聽聞今年的七月七,新街那邊好好地熱鬧了好幾日呢,連城主大人都帶著小世子過去了’
燕少城主心裏不痛快,自己不在,府上的老老小小過得可真豐富。
燕少城主:“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