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事情過去了,她就不計較了。她確實大氣,可不等於她受氣不知道討回來。
陳穀子爛芝麻的都湧過來了,喬木氣的眼前發黑。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燕少城主肯定是不怕媳婦的頂天立地男子漢。可不等於非得在媳婦臉色難看的時候,要男子漢的威嚴。尤其是喬木臉色非常不對勁。
燕少城主都有點擔心了:“咳咳,我就是拍了一下,管事呢,越來越不會辦事了,我堂堂楊少城主府,就用這樣的破爛玩意,一拍就碎了。換好的。”
管事在外麵伺候好半天了,愣是沒敢進來認錯,就想著跑的越遠越好,說她伺候的不周到失職,也比讓主子們知道他們聽到主子們吵架好呀。真是要命了。
然後對著喬木說道:“其他的先不說,看看把孩子委屈的。”
喬木心口堵得慌,臉色還是很難看。怎麼就突然這麼憋得慌呢。
平哥都覺得她娘臉色不對了:“娘。”
燕少城主給喬木倒杯水:“嚷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聽不見。”最主要的是,他都沒生氣呢,怎麼嚷人的到生氣了呀。而且這事怎麼說都是撇下孩子的娘不對,好不好。
真是沒處講理去了。
喬木磨牙,心口慌亂的很,看到燕陽就心煩。唱念做打,功夫倒是齊全,一人能跑滿場了。
燕少城主踢開門:“去把老大夫請過來。”然後回身把思喜從喬木的懷裏接過來:“你先歇歇。”
思喜姑娘不願意離開娘,雖然委屈,也從喬木懷裏下來了,幸好不用走太遠,娘就在身邊。
喬木胸口起伏的厲害,燕少城主臉色越發的冷了,就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的氣性。不是病了吧。擔憂的看著喬木,把來寶叫進來:“夫人今日可是有按時診脈,可有病痛在身。。”
來寶:“回少城主的話,夫人都有按時診脈的,無有病痛在身。”
喬木心說都是讓你氣的,堵得,少咒我,就是一時跟岔氣了一樣,心口氣不夠出。懶得開口。
屋裏的氣氛因為喬木的臉色,有點緊繃。
一直等到老大夫過來的時候,才稍微的緩和些,除了思喜,都圍著老大夫,緊張的盯著看。
老大夫心說,幸好一回來燕城,就來新街這邊了,不然多折騰的慌呀。
給夫人診脈過後,老大夫糾結著眉頭:“回少城主,夫人就是一時鬱氣不舒,沒有大問題。”
說白了就是氣到了。
燕少城主咬著後槽牙,讓老大夫開藥,心裏別提多窩火了,明明是他燕陽被女人無理取鬧的嚷了一頓,被氣到竟然還是她。真是沒處說理去了。
看看喬木,看看兒子,燕少城主特別想說一句,別以為你氣到了,你就有理了。忍了又忍到底沒說出口,算了,誰讓自己是男人呢。男人就得扛得住,這點委屈算什麼呀。
燕少城主哄著思喜睡覺,安撫了兒子,跟昨天的工作差不多,不過昨天王上幹完這些活的時候,他是去書房自己生氣的。
今天幹完這些活的時候,他是要到夫人跟前小心賠罪的,老大夫說了,胸口的氣不散出來,對夫人身體不好的。
平哥睡覺之前還不放心的詢問燕陽呢:“爹,娘不會有事吧。“
燕少城主:“放心吧,你娘好著呢。”
平哥咬著厚嘴唇:“娘就是嘴上說的厲害,心地比誰家的娘都溫柔的,但凡莊子上送來新鮮的東西,吃食,物件,娘都是第一個讓人送給爹那邊的。”
燕陽摸摸兒子的腦袋:“爹知道,你娘就是嘴巴不好,性子急而已。”
平哥心說問題是,這樣的娘您不會惱了吧,都拍桌桌子了呢,還拍碎了。若是按先生們的說法,他們家這就算是攤上大事了,怕是很難善了的。
燕少城主:“亂想什麼呢,睡你的,爹還要去你娘那邊,讓他散氣呢,坐下病根,以後咱們父子在她跟前那不得小心翼翼的哄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