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這香氣似乎過於濃鬱了些。”
聞清心下對這濃鬱的花香有些懷疑,四周環顧不見一人,黑虎趴在軟榻上呼呼大睡著。
“清英這丫頭跑去哪了,怎麼不看顧著娘娘。”聞清自語著,他站於外間拱手一禮說:“娘娘可安好?”
沒有聽到晏玲瓏的回應,他心係著晏玲瓏的病情,便直接走進了內室。
他來到床榻前看到安然沉睡著的晏玲瓏,他伸手撫上她的手腕,聽著她平緩有律的心跳並無病灶的異象……
他的心中的疑竇加重,突感覺頭暈乎乎的,眼皮重沉,他立刻意識到那花香有異,情況有些不對頸,他猛的站起卻又一頭截倒在床榻之上不省人事。
守於寢室外的內侍走進來,將暈倒的聞清抬到晏玲瓏的身邊躺下來,然後拿起他的手搭在晏玲瓏的身上,做著兩人相擁而眠的樣子,兩個內侍轉身走出房間。
禦書房中,蕭無極正埋頭批閱著奏折,內侍走進來躬身一禮,說:“王上,朝陽宮中有人來傳話說娘娘身子不舒服。”
“嗯?”蕭無極凝眉,立刻放下手中的奉折站起身說:“快,擺駕朝陽宮。”
蕭無極匆匆回到朝陽宮中,就看見被五花大綁堵住嘴的菱兒與連翹,二人盈淚的眸子帶著祈求看著他,拚命的搖著頭。他緊凝劍眉剛要問二人這是何故,就聽得:“王上。”
蕭無極轉過視線看到淩太後陰沉著臉坐於庭院中,她身後有大批宮婢與內侍捧著絲綢與禮盒,他走過去行禮說:“兒臣見過母後,這菱兒與連翹可是您綁的,不知她們犯了何錯?”
“犯了何錯,哀家羞於啟齒,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被你寵上天的好王後吧。”淩太後氣憤之極的衝蕭無極吼。
聞言,蕭無極心感不妙轉身便衝進了寢室中,看到躺於床榻上相擁而眠的聞清與晏玲瓏,看著如此和諧溫馨的畫麵,好似萬道雷霆擊中了他一般,他呆呆的看著沉睡的二人惶然的矅眸漸漸升騰起狠戾的殺機。
“給我潑醒他們。”
他身後傳來淩太後的怒吼聲,隨即便有內侍端著一盆水“嘩”,一盆水盡數潑在床榻上相擁睡得正香的晏玲瓏與聞清身上。
“啊。”
驚叫聲過後,晏玲瓏與聞清都被冰冷的水激醒,當他們看到正懷抱著彼此,立時分開來,晏玲瓏反手狠狠抽了聞清一個耳光,怒聲說:“你在幹什麼?”
“我,我……”聞清撫著火辣辣的臉頰,猛的想起自己剛剛是來給晏玲瓏醫病的,卻在診脈時突然昏倒,:“不是,我沒有,我剛剛……”他看向晏玲瓏解釋,卻看晏玲瓏惶然瞪大美眸盯著他的身後,他轉過頭去看到了雙眸凶狠怒火熊熊的蕭無極。
“無極……”聞清被盛怒的蕭無極嚇得一個激靈,翻滾著下床榻跪於蕭無極的麵前,說:“王上,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是來給娘娘醫病的,可不知為何我就暈倒了。”
淩太後怒氣衝衝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聞清的臉上,咆哮道:“你這醫病可醫得好啊,都醫到一個被窩裏去了。”
“太後娘娘,不是這樣的,請您相信聞清,聞清絕沒有冒犯娘娘,更不曾做對起王上的事。”聞清惶然辯解。
“母後,為什麼?為什麼?”晏玲瓏不敢相信的看著淩太後,當她一醒來,聽到聞清的話,看到滿屋子的人,其中還有去而複返的太後,她便大概明白了幾分。她美眸閃著淚光看著剛還溫柔撫慰她的婆婆頃刻間變成如此醜惡的嘴臉,絕美的麵容上泛著失望與悲涼。
“你這個賤人,你與聞清暗通款曲,做出如此無恥低賤之事,你還來問哀家為什麼?”淩太後衝著晏玲瓏怒聲叫罵著。
晏玲瓏閉上雙眸,兩行清淚劃下,微凝的黛眉因繞著化不去的憂傷。
蕭無極緊攥雙拳青筋暴跳怒瞪著晏玲瓏,他氣憤她沒有一句解釋,低垂眼簾好象全然無視著他,然而,她滴落的那兩行淚瞬間變成刺向他的心上的尖刀,讓他痛疼難忍。
她這是無聲反抗嗎?她這是感覺委屈嗎?
委屈,是他讓她受了委屈嗎?
他本就不相信晏玲瓏會做背叛他的事,他的暴躁隻因看到那個畫麵,刺激了他。
他的狂暴隨著她那滴淚淡淡化去,冷靜的回想著他走進朝陽宮的一幕幕,才發現漏洞百出。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竟讓哀家遇到這般無恥不要臉的事來,你,你可是一國的王後啊,我兒什麼事都寵著你,給了你無上的權利,為你廢去後宮,要與你一世一雙人,我兒為你做了那麼多,可說是將你寵上了天去。卻不想,卻寵出個賤貨來,你怎麼對得起我兒的一片深情,你,你竟不識廉恥的勾-引我兒最好的朋友,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哎喲,可沒臉活著了,老臉都被丟盡了……”淩太後滿臉上淚指著晏玲瓏與聞清高聲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