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撫著淩太後的前胸,關切的說:“太後,您切不可過於激動啊,禦醫可說了,你若過於激動會引發舊疾的呀,太後,您快息息氣,此事就交於王上處理吧。”
“還管什麼舊疾啊,我這心傷得都碎成粉沫了……”淩太後指著晏玲瓏,說:“你,你這個喪良心的賤人,我兒一心一意對你,我這做婆婆的也疼著你,寵著你,我們娘倆可說處處容你讓你,可如今卻寵出個冤家來,我這心啊,好疼啊,好疼,你這般欺我們心善,你的心是黑的嗎?”
“太後,您冤枉娘娘了,娘娘對王上情深意重至死不渝,絕不會做對不起王上的事的。王上,你定要相信娘娘。”神情惶然的聞清看向蕭無極,而蕭無極隻是看著閉著眼睛始終保持緘默的晏玲瓏。
聞清看向晏玲瓏,說:“娘娘,您到說話啊,你快與王上說,你我是清白了,你我並無任何逾越,我們是被陷害的……”
“你給我閉嘴,你們清白,都被捉奸在床了還敢說你們是清白的,你們這臉皮厚得堪比城牆了,這天下間竟有如此無恥之人,老天爺啊,你怎麼能讓這種人活於世間,快降下天雷霹死他們吧。”淩太後哭嚎著吼道。
“太後,您別說了,快消消氣啊,您這身子怎麼受得了,求您,愛惜一下自個的身子吧。”花嬤嬤哭求著說。
滿臉是淚的淩太後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蕭無極,說:“極兒啊,你馬上廢了這個賤人,然後將她打入不見天日的大牢中,她隻配與陰溝裏的老鼠為陪。你快給我廢了她,廢了她……”
說著,她虛脫的軟到了花嬤嬤的懷裏,口中不斷囈語著。
蕭無極長長籲出一口氣,看了看昏沉沉的淩太後,說:“母後,兒臣會處理此事,您身子不好還是回宮去休息吧。”
“不,我要你立刻下旨廢了這個賤人,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淩太後瞪著蕭無極說。
“王上,您快拿個決斷吧,不然太後心上憋著這口火氣會很傷身子的。”花嬤嬤看著蕭無極說。
“好,那母後您且平靜下心緒。”蕭無極說著,走去桌案倒了杯茶回來遞到淩太後麵前,說:“母後,請用茶,息息您的火氣。”
淩太後叫罵了這半天還真是口渴了,抬手接過茶,眸中泛著淚,抬手撫上蕭無極的臉頰,說:“我的兒啊,你是天下間最好的男兒,竟不想遇到了這麼個下賤之人,她不知珍惜你,為娘的心疼你,更為你不值。你定要廢了她,為娘的會為你千挑萬選出最好的女子與你相配。”
“好。”蕭無極淡淡一笑。
淩太後滿意的笑了,端起茶杯時瞟了眼沉默的晏玲瓏,唇角勾起得意的笑靨優雅的啄飲著茶水。
蕭無極那一聲“好”,讓閉眸沉默的晏玲瓏身子一顫,心似被鋼針刺中一般的痛著。
聞清爬到蕭無極麵前,扯著他的袍擺,說:“王上,娘娘沒有背叛你,你定要相信娘娘。”
蕭無極冷冷的瞟了眼聞清,說:“你一直在為她辯解,似乎從沒有為自己說過一句,看來,你很在意她。”
“王後娘娘是一國之母不容有任何的褻瀆與誣陷,更重要的娘娘的聲譽關乎王上您的尊嚴,聞清更在意的是王上。”聞清說。
蕭無極冷哼一聲,道:“好,那寡人便聽聽你的辯詞。”
“都被捉奸在床了,這要問什麼,極兒你速做決斷吧。”淩太後不耐煩的說。
“母後,此事可不是平常的家常理短,是關我王族的聲譽與威儀,兒臣必要問個清楚才好。”蕭無極。
“王上與哀家皆親眼見到了,沒什麼好審的,快快處置了這對奸夫淫婦,別讓哀家看著鬧眼睛。”淩太後說。
“有時親眼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兒臣是一國之君處事可不能如此草率,今天凡涉案之人都要問個清楚。”蕭無極看著聞清,說:“還不快說。”
聞清深深拜,說:“謝謝王上,時才有內侍傳話於聞清,說是娘娘身體不適請我前去,我便來到朝陽宮中,我在院中向娘娘問安,卻不見有人回應,我便進了寢室,沒有看到貼身女官菱兒連翹與清英,隻見黑虎趴於地上沉睡,而娘娘躺在床榻上睡著,我擔心娘娘真的身體不適便為娘娘撫脈,知曉娘娘脈象正常之時,我突感覺眩暈便昏厥了過去,然後便是醒來時看到王上您站於麵前。
王上,您看,黑虎本是非常機敏與護主的,而現在,屋子裏這麼多人,它卻睡得極沉,還有我的突然昏厥,明顯此事很是蹊蹺,定是是有人想陷害娘娘,請王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