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在我這心算是安穩些,那你要勤快些幫著龍公子做事。”丞相夫人說。
“嗯,我會的,婆婆,龍公子要專門醫治夫君不好被打擾的,您還是回去吧。”淑英說。
“好吧,有你在我便真的安心些,你也光顧著豪兒,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丞相夫人說。
“嗯,婆婆放心,我與夫君都會一切安心的,很快我們便可一家人歡喜的相聚了。”淑英笑說。
丞相夫人點了點頭,又向院中望了望才說:“那我回了。”說罷她便轉身由婢女們攙扶著離開。
淑英看著婆婆略顯佝僂的背影,想到赤身裸體躺在院中的夫君,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立刻抬手撫去臉上的淚滴然後轉身走進院子。
一連五天治療下來,範士豪整個人已變得血肉模糊遍體鱗傷,真是慘不忍睹,見慣血腥場麵的皓月也不禁駭然。
有時,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家王後真的是在救人,還是在變成的虐殺人命。
同時也驚訝,這世間最可怕不是身手了得的殺手,而是醫師。若醫師沒了仁心,隻需要一根細細的銀針或者是一滴藥濟便可致人死地,你看不到腥風血血便可死得無比的殘酷。
淑英每天都是以淚洗麵,晏玲瓏不讓她把範士豪抬進寢室中去,就讓他的夫君赤裸的暴露於光天化日下,她不忍夫君在外自己去在舒適的床上安然睡覺,一連幾天都在院中陪著夫君,她的眼中充滿血絲,神色也顯迷困倦怠。
晏玲瓏要她去休息,她卻固執的堅持著說什麼也不肯去休息,但她身體承受著身與心的吹殘,象極了一朵瀕臨枯萎搖搖欲墜的花朵。
晏玲瓏對她的固執很是無奈,最終在給她的茶水中下了些藥,才讓她沉沉睡去。
晏玲瓏察看過範士豪的身體,發出有幾處已出現了潰爛,她打開一個盒子。
“啊,我的媽啊。”一旁的皓月看到盒子裏盛滿了在不停蠕動的‘蛆蟲’,他的肺腑中立一陣翻湧,他伸手敲了敲胸口壓下了要嘔吐的感覺。
晏玲瓏卻無動於衷用小勺子舀了蛆蟲倒在範士豪的潰爛的傷口中,那蠕動的蛆蟲更為活躍的翻騰著肥胖的身子使勁的向傷口裏鑽。
很快,幾處流膿潰爛的傷口就呈現出新鮮的血肉,晏玲瓏再將那些滿身汙血的蛆蟲給收集回到盒子裏蓋好。
皓月一臉驚訝的說:“之前到是聽說過,蛆蟲食腐肉一說,今天可真是見到真的了,沒想這麼惡心的東西也能醫病治人。”
“世間萬物都有它的作用,就看你如何去用它。即如巨毒的砒霜,很多病症也需要它的藥性。”晏玲瓏說。
“皓月鬥膽問一句,您此前用此方法救活過離魂症的病人嗎?”皓月問。
“沒有。”晏玲瓏幹脆的答。
聞言,皓月看著範士豪苦笑,一臉的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