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凱定道:“傅先生正在處理緊急公務。”
顧小漠隻得暫時收起疑惑,在餘凱定的幫助下,迅速幫念念購買同款的浴巾、睡衣,以及床上四件套。餘凱定找人急速洗淨了這些物品,快速地幫念念換上。
“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餘凱定笑道,“傅先生也是阿斯伯格綜合征者,每次出差,要是有什麼物品忘記帶了,就要這樣快速地買到、洗淨用上。我早已習慣這樣的節奏。”
說罷,餘凱定忽然覺得有點巧,同意酷愛畫畫的念念和他的老板一樣,都是阿斯伯格綜合征者。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餘凱定很快告別顧小漠,驅車去暗夜私人會所。
暗夜私人會所,S級包廂。
傅雋川坐在軟中式沙發上,手肘撐在酸梨木製的把手上,正麵無表情地托著下巴看向茶幾上的手提電腦。
“這個傅雋衡什麼時候學會背後捅刀的,見你要和中成集團簽合同了,就橫插一腳,拿低你兩成的價格搶生意!”
包廂內另一個男人正來回踱步,猶如明星般耀眼的臉龐上浮現惱怒之色,道:“雋川,我建議你立即降價。”
傅雋川緩緩搖頭。
男人著急起來,道:“再不降價,這單生意可就落到傅雋衡的手裏了!你弟弟這是在跟你宣戰啊!”
傅雋川麵不改色道:“紀謙,我跟著降價,隻會給中成集團一種傅氏內部混亂的錯覺。”
紀謙抿了抿嘴,腮幫上的酒窩若隱若現,想了想,他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他想要這單生意,我就成全他。”傅雋川扣上電腦屏幕,冷冷道,“我正好也想看看他的能力。”
紀謙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更何況這是傅雋川的事,他沒有改變他決定的權利。然而作為好友,他對這個打不死的傅雋衡多有顧忌,最終還是說道:“雋川,這個非常時期,你要多順著傅老先生一些。”
傅雋川雖然實際掌控著整個傅氏,但傅國山還掛著董事長的名頭。若是傅雋衡走通了傅國山的路子,對傅雋川來說是十分棘手的事。
對於紀謙的建議,傅雋川不置可否,隻道:“幫忙調查的事,謝了。”
“嗨,這不過是禮尚往來。”
這時餘凱定敲門走了進來。
紀謙與傅雋川說起了別的事,傅雋川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著,卻始終沒提走的事,這讓餘凱定暗暗驚奇。傅先生可是非常珍惜時間的人啊,怎麼會留紀先生在這裏閑聊?
“聽說你領證了?”
傅雋川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他的心思早就在顧小漠身上了。
顧小漠的眼淚止住了嗎?他所說的話明明客觀又理智,顧小漠怎麼突然就哭了?
是照顧阿斯伯格綜合征的女兒太累了吧。
他讓餘凱定幫她搞定念念的儀式感,她應該輕鬆很多了吧。
“新娘子是哪家的千金?婚禮什麼時候辦?”
傅雋川揉揉眉峰,道:“這些再說吧。”先把顧小漠的問題搞定先。
紀謙看了餘凱定一眼,餘凱定眼觀鼻鼻觀心地低著頭。不怪傅先生說不出口,顧小漠非但不是哪家名媛,還是一個再婚攜女的女人,除了外表,其他都上不得台麵。如非必要,傅先生應當不會舉行婚禮的,畢竟這婚姻一年後便會結束。
紀謙打探不到新娘子的消息,惋惜地離開現場。而傅雋川和餘凱定的工作則剛剛開始。
“明天日落之前,收購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