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是他的“私有物品”嗎?

顧小漠眼神暗淡下來。

傅雋川驅馬前行,繞著馬場走。

“我剛才和博西先生谘詢了許久。”

顧小漠疑惑地抬眼,谘詢什麼?

顧小漠忽然想起那天她在酒吧哭,傅雋川打電話給博西先生的場景,如此一聯想,顧小漠猛地回頭:“你你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他了?”

傅雋川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

顧小漠又羞又惱:“你以後別告訴他了!”

“他是我的醫生。”

顧小漠後知後覺地想起傅雋川也患有輕微的阿斯伯格綜合征,他沒辦法很好地理解別人的情緒。

“他……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你不喜歡我的大男人主義。”

“……”還真是。

坐在馬上,顧小漠窩在傅雋川的懷裏,聽著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博西先生的診斷結論。

“他說,你誤以為我把你物品化了。”

顧小漠忍不住說:“這是事實,不是誤會。”

傅雋川堅稱:“這是誤會。”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梁簡的呼喚:“師兄,師姐!”

傅雋川拉著韁繩調轉馬頭,梁簡站在入口處朝他們招手,而身旁的段秀穎絲毫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傅雋川驅馬過去。

顧小漠很不習慣在眾人麵前和傅雋川靠得這麼近,她輕咳一聲,問:“你們怎麼還不騎馬?比賽要開始了。”

梁簡說:“我們的馬很快就到了。”

段秀穎看著傅雋川環著顧小漠的親密狀態,笑容變得很勉強。

梁簡和段秀穎的馬很快到了,訓練員們也催促著他們走到賽馬的起點。

顧小漠和傅雋川這一組被安排在中央的位置。

雖然顧小漠隻是個馬上的花瓶,但置身其中,還是不自覺會緊張。

身後的傅雋川問:“你還想要那個行李箱嗎?”

顧小漠不自在地說:“說得好像想要你就能贏到一樣。”

傅雋川輕笑出聲,他俯身下來,側臉貼著顧小漠的頭盔,低聲道:“是有點難度,但我會幫你贏到手,作為今天不尊重你的道歉禮物。”

傅雋川說話呼出的氣息盡數撒在顧小漠的耳垂上,顧小漠不自覺紅了臉。

槍鳴聲起,馬兒奔騰。

傅雋川所驅的黑馬一馬當先,領先人前。

耳畔盡是紛亂的馬蹄聲和呼嘯而過的疾風,顧小漠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這時,顧小漠兩側那強有力的臂彎漸漸收緊,她整個人窩在傅雋川的懷裏,就好像躲進了一個避風港,無論外頭的狂風驟雨多駭人,她都會在傅雋川的保護下安安全全的。

漸漸地,顧小漠開始享受策馬揚鞭的樂趣,傅雋川甚至抽空教她怎麼騎馬。

他們驅馬連跑三圈,在最後一圈時,傅雋川拉起韁繩,胯下黑馬的速度降下來,保持在兩匹馬之後。

顧小漠注意到,他們身下的黑馬多次躍至第一位,但很快又在傅雋川束縛下,老實保持在第三名的位置上。

傅雋川在賽前說的有點難度,是指從第一名退到第三名有難度吧!

顧小漠情不自禁地側頭仰望著傅雋川,傅雋川側顏冷俊,目光沉靜,帥得她心跳加速。

“往前看。”傅雋川忽然道。

顧小漠往前看去,親眼看著黑馬跨過終點線,為他們贏得第三名的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