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江意遲發生關係的時候,蘇萊在口紅上塗抹了安眠藥物。
這一次,她自己親自做的手腳,親眼看見江意遲昏迷,他不會在突然醒過來了。
蘇萊從江意遲的衣兜裏翻出了手機,咬牙,看著躺在床上的江意遲,她赤腳下地,匆匆離開了別墅。
無論如何,她要冒死把北北救出來!
她去了手機店,將江意遲的手機屏幕解鎖,趁著月色,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翻查著江意遲手機裏頻繁的聯係人。
她翻查了江意遲的貼身助理沈墨的電話,給沈墨發了一條短信:把蘇萊的兒子送來別墅。
她發完了信息後,心中惴惴不安。
焦灼的等了幾分鍾後,沈墨發來了信息,蘇萊站在夜風中打開了短信息。
沈墨隻簡短的說了兩個字:好的。
蘇萊的神經稍稍的鬆懈了些許,收起了江意遲的手機,回到江家別墅。
還好,江意遲依然昏睡,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蘇萊環抱著胳膊,捏握著江意遲的手機,等著沈墨把北北帶過來。
她已經計劃好了,隻要等沈墨把北北帶過來,她就把北北帶走,到一個江意遲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蘇萊握著手中的麻醉槍,手心冒出了冷汗。
這個麻醉槍是她在江意遲的抽屜裏找到的,她準備等沈墨進來的時候,她要用這個來麻醉沈墨,然後在把北北從沈墨手中救出來
蘇萊深呼了一口氣。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落地玻璃窗外,蘇萊看見了一輛車。
蘇萊心一提,捏著那把麻醉槍,起身,站在了客廳的玻璃門後麵。
然而,來的不是沈墨,卻是封銘深。
封銘深牽著北北走了進來。
蘇萊捏握著麻醉槍,對著封銘深扣動了扳機。
“媽媽!”
北北這個時候轉身看見了躲在門後的蘇萊。
蘇萊神色一慌,麻醉槍失手掉落在地。
封銘深轉身,看見了蘇萊,又看了看地上的麻醉槍,似乎明白了什麼。
北北撲進了蘇萊的懷中,蘇萊緊緊的抱著北北,生怕被別人奪了去。
封銘深觀察一下四周,看著二樓緊閉的臥室,走上前:“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他瞥一眼她脖頸上刺目的曖昧的紅痕,眸色一沉。
蘇萊眼裏心裏隻顧慮著北北的安危,並沒有在意封銘深怎麼看她,便抱起北北,和封銘深迅速離開了江家。
夜色中,蘇萊警惕的看著封銘深,不肯坐封銘深的車,抱著北北,後退著。
封銘深皺起了眉頭:“蘇萊,我是真心要幫你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帶上北北趕緊趕航班離開南市,去一個江意遲找不到的地方。”
蘇萊狐疑的看著封銘深。
北北摟著蘇萊的脖子,嘟著嘴巴,看著封銘深:“媽媽,封叔叔是好人。”
蘇萊的心微微動容:“封先生,如果你真心想幫我,我謝謝你,如果你和江意遲沆瀣一氣,請你隻針對我一個人,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封銘深沉緩的開口,眼中流露著一絲痛惜:“我害怕江意遲傷害北北,於是就跟著沈墨,先一步將北北帶了出來,如果你在不走的話,沈墨如果來了,你想走也走不掉了,他可是江意遲的心腹。”
封銘深一直想找機會成功順利的幫一回蘇萊。
沒有人知道,在三年前,江意遲和蘇萊的訂婚宴會上,他就對她一見鍾情,他將那份情愫深藏在心底,隻因,她是江意遲的女人。
隻是,人生難測,一夕之間,變數重重,在見麵,她卻成了江淩風的妻子。
看著封銘深那雙誠懇的眼睛,蘇萊再次選擇了相信封銘深。
蘇萊抱著北北上了車,封銘深啟動引擎,透過後視鏡,看著一臉蒼白的蘇萊,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一點點收緊。
江意遲怎麼可以這樣折磨她?
他發誓,他一定要把她和北北保護周全,在不叫江意遲那個混蛋染指半分。
車外,起了風,夜空中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
蘇萊的眼皮子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