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成就了一竄無形的導火索,濃濃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蘇萊咬唇,看著江意遲,卻緊緊的捏著封銘深的手。
他要結婚了,對象是她的妹妹蘇宛筠。
既然決定娶宛筠,為什麼還要跟她糾纏不清的?如果說之前是為了折磨她,他已經做到了,三年後的如今,他再度歸來,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這已經足夠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江意遲抿閉的薄唇微微的輕啟,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封銘深眸色不由得一沉。
“叫保安上來。”
江意遲簡略而無溫的開口。
蘇萊不想牽扯無辜,她鬆開了封銘深的手。
她知道江意遲在南市獨大的勢力。
封銘深卻倔強的仍然站在那裏,不願意離開,隻走前一步:“意遲,能不能不要在傷害她了?”
“我跟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江意遲幽冷的視線越過封銘深,定格在了蘇萊那張蒼白的秀臉上。
來了兩個保安,將封銘深直接架了出去。
病房裏麵就隻剩下江意遲和蘇萊了。
江意遲走近,捏著蘇萊的下巴:“以後離封銘深遠點。”
蘇萊被迫和江意遲那雙幽邃的雙眸對視,淒然的一笑:“我覺得我應該離你遠一點,江意遲,我不欠你什麼。”
“你欠我一份情。”江意遲的聲音嘶啞滄桑,力道不斷的加重,那雙陰翳的眸子劃過了一絲沉痛。
是蘇萊看錯了吧?他那麼冷血,怎麼可能留情?
蘇萊冷冷的一笑:“我的情已經給了他,他死了,不會再有了。”那個他,是以前的江意遲,而不是現在這個猶如魔鬼一樣的江意遲。
以前的江意遲已經死了。
“江淩風麼?蘇萊,他已經死了,是死在你的手中。”江意遲那雙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瘋狂的嫉妒,頂著她下巴,力道沉重的快要捏碎她的骨頭。
蘇萊不做聲,隻是笑。
江意遲討厭蘇萊這樣笑,她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她離他很遠。猝然將她扣在懷中,緊緊的摟著:“蘇萊,為什麼救我?”
她說她的情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在地震時的危難關頭,她義無反顧的替他擋了那塊玻璃?
當她滿身是血的時候,他感覺如同瀕臨末日!
“地震的時候,我並不想救你,而是那塊玻璃無意砸中了我,江意遲,你挾持了北北,我巴不得你死。”她無情而決絕的說出這番話。
她愛他,但是,她的情已死。
江意遲的心口猛烈的一抽痛,唇角卻露著一絲殘忍的獰笑:“蘇萊,就算我得不到你這顆心,我也要把它捏在手中。”
“那你殺了我吧,殺了我!”蘇萊低吼著。
“我不殺你,畢竟在你身上,我還能尋找一點點征服感。”江意遲像是地獄的吸血鬼,在她耳畔纏繞,廝磨。
“蘇萊,最好別讓我找到北北。”
蘇萊打了一個寒顫,同時,那顆心又安定些許。
看來,封銘深已經將北北安頓在江意遲找不到的地方。
病房外麵,蘇宛筠站在那裏,妒恨的看著這一幕,蔻丹手指幾乎陷進了手心。
這個時候,蘇萊的主治醫生手中拿著一份醫檢單子朝這邊走了過來,蘇宛筠截住了主治醫生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