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鹹腥充斥唇齒間,江意遲的舌頭傳來了一陣刺痛。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那雙眼睛裏深藏著無盡的占有,大掌按住蘇萊的後腦,吻的越發深狠。
鮮血順著嘴角一滴滴的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江意遲就著那些鮮血,連並吞噬,沒有一絲撤離的意圖。直到把蘇萊吻的氣喘籲籲,他才肯罷手。
蘇萊上氣不接下氣,惱恨的看著他。
江意遲舔去了嘴角的鮮血,勾唇,露著冷酷的微笑:“用你們的血來祭奠我母親的死,這在合適不過。”
他鬆開了她的下巴,拍了拍她那張因深吻而緋紅的臉龐:“聽著,蘇萊,你的餘生就是活在贖罪中,直到贖夠你的罪孽為止。”
“我不欠你什麼。”
她氣若遊絲,語氣顫抖,江意遲卻已然轉身,頭也不回,並沒有聽見。
蘇萊重重的倒躺在了病床上,因為慟哭而肩頭顫抖著。
江意遲走出了病房,那張冷酷絕情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的越發的陰鬱沉痛,他的心就如同那隻手掌一樣,糾成了一團。
他折磨她的同時,他的心也在備受著極致的折磨。
“意遲哥哥。”
蘇宛筠走了過去,熱情的挽住了江意遲的胳膊。
江意遲冷冷的抽回手,徑直越過蘇宛筠:“你來這裏做什麼。”
蘇宛筠並沒有因為江意遲的冷淡而挫敗,而是再次上前黏上了江意遲,小鳥依人一樣的依偎著他:“意遲哥哥,你說過的,要娶我,不會不算數吧?”
“不會,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接你去試穿婚紗。”
“那我們先去民政局登記好嗎?你這段時間忙,婚禮的事情可以延遲到下個月,不過,婚姻登記隻耽擱幾分鍾。”隻要和他登了記,她就是名副其實的江太太了。
那樣,她的心就會安定下來,在不會擔心蘇萊取代她了。
江意遲顯的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頭:“明天再說。”
蘇宛筠心頭一沉:“意遲,你改變主意了是嗎?你不打算娶我了嗎?可是,當時你說過的,隻要我輸血給蘇萊,你就娶我!”
“我說娶你,就一定不會食言。”當時蘇萊因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導致命懸一線,隻有蘇宛筠能輸血救蘇萊,蘇宛筠不肯輸血相救,除非他答應娶她。
最終,他答應了蘇宛筠的要求,蘇宛筠才算給蘇萊輸了血。
蘇宛筠一聽,眉心頓時又舒展開來,她清楚自己不能糾纏太過,於是乖乖的離開了醫院。
上了車,蘇宛筠拿出了手機:“去泰國給我辦一件事”
*
江意遲因為公司忙碌,好幾天都沒來醫院了,在蘇萊看來,她巴不得江意遲永遠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可是,她並不知道,每當深夜的時候,江意遲總會一個人默默的站在病房外麵,透過房門上的透明玻璃,看著她。
愛也好,恨也罷,她已然永遠烙進了他的身體裏。
就像是毒蠱一樣揮之不去。
蘇萊躺在病床上給封銘深發信息,一來是擔心牽連封銘深,二來是想問問封銘深,北北在美國那邊怎麼樣。
封銘深一直都沒有回信息,這令蘇萊更加的心神不寧了起來。
這個時候,走來了一個清潔工,清潔工手中拿著一個拖把,帶著一個白色的口罩。
她將拖把放在一旁,走進蘇萊,扯掉了臉上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