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萊看見了江意遲,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她擺脫著封銘深的那隻手,從病床上爬起來。
她因為身體虛弱,還沒有下床就倒在了地上。
封銘深連忙過去將她摟抱在懷。
江意遲冷冷的站在那裏,薄涼而嚴酷。
“江意遲,你這頭惡魔,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會遭報應的!!”蘇萊恨恨的瞪著江意遲,那雙眼睛因為通紅,而漲成了紫色。
她醒過來的時候,那個胎兒已經從她的身體裏流失,那一刻,她對江意遲的恨更是蝕骨般深刻。
江意遲冷眼旁觀著,攥緊的手微微的鬆開:“蘇萊,你不配生下我江意遲的孩子,更沒有資格當孩子的母親。”
沒有人知道,他是為了她的健康才打掉了她腹中的胎兒。
他甩出這番無情的話,隻是想淩虐她的心,隻想報複她折磨她。
然而,每次的淩虐和報複卻讓他嚐不到丁點的快意。
江意遲的話像是一把無情的尖刀,深深的戳進了蘇萊的心窩,蘇萊心頭一揪,如同萬箭穿心。
“江意遲,我究竟做了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她靠在封銘深的胸膛上,淚水打濕了封銘深的白色襯衣,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手術室外,封銘深咬牙切齒,發狠的捏著江意遲的衣領:“江意遲,你和蘇萊的感情已經成了過去,她隻是不愛你了,你有必要這樣麼?!這樣對她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江意遲清冷的眸中浮著一絲殘忍,將封銘深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看似沒有使出幾分力道,然而封銘深卻被他強勁的力道逼得後退兩步。
封銘深在想上前的時候,卻被江意遲的下屬拖了出去。
暗處,蘇宛筠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等到江意遲走進手術室,她朝封銘深被拖去的那個地方跟了過去。
剛做完清宮手術的蘇萊躺在病床上,江意遲伸手,在她蒼白的臉上劃觸著。
蘇萊驚醒,像是避開瘟疫一樣避開他的觸碰。
江意遲的手停留在驟冷的空氣中。
蘇萊憎恨的和他對視,那雙眼睛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生機:“殺人犯,劊子手,我祈禱你早日得到報應”
還沒說完,江意遲的那隻手遊移到了她雪白的脖頸上,猝的一用力,扼住了她的呼吸。
蘇萊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甚至出現了耳鳴狀態,她淒冷的一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蘇萊,真正的劊子手是你和江淩風,當初你們怎麼對待我的?忘了?”
幽冷的聲音響在蘇萊的耳邊。
蘇萊再次跌入了另一個絕望中,她看著江意遲,一滴淚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做錯了什麼?
就算當初嫁給江淩風,也是被逼無奈,也都是為了他,是什麼原因叫他對她恨之入骨,叫他對她有如此深的誤解?
她想解釋,可是看著這個在仇恨的道路上完全迷失的男人,她又放棄了那個念頭。
“江意遲,任何人都可以針對我,唯獨你不能如果重頭在來,我絕不會認識你”
她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
江意遲冷硬的心一點點的裂開,他清晰的嚐到了疼痛的滋味。
“我不能?沒有什麼是我不能的,隻要我想。”他鬆開蘇萊的脖頸,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一個欺身,攫住了她冰涼的嘴唇。
薄涼的煙草氣息縈繞在蘇萊的周身,她纖手抵觸著江意遲的胸膛,做著無聲的抗衡。
她越是抗衡,他吻得越深。
吞噬著她的呼吸,將她恨不得揉進骨髓。
蘇萊竭盡所能,將力氣凝聚在了嘴巴上,一個發狠咬住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