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ir帶著常歌離開,2號佳人剛好上台。
安欣欣穿著一層薄紗的裙子,畫著誇張的煙熏妝,一臉嫵媚的坐在台上。手裏拿著一朵白色的茶花,手指甲塗著殷紅的指甲油,輕輕捏著白色的茶花,貼近唇邊。
殷紅的指甲,純白的茶花,大紅色的嘴唇,與上一個走複古風的“林妹妹”截然相反,卻意外地給人一種視覺震撼。
台上報價的女人還沒有開口,下麵就已經有人在猜測著這個女人的底價了。
有人說,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是沒有剛剛那個女人那般荏弱的嬌態,底價必然低於1號。也有人說,這才是女人該有的味道,10萬的底價,怎麼是值的。甚至有人猜測,這個女人會比之前那個的價格更高。
最後,報價的女人拿起話筒,高喊了一個價格:“2號佳人,安妮,起價12萬。”顯然,最後那個人猜準了。
聽到報價,陳言默露出了一個冷笑。做恢複手術的價格嗎?
安欣欣的表演,是豔俗的鋼管舞,加了點芭蕾的技巧,下麵的男人們卻被她挑起了十足的興趣。
傅易軒:“言默,我怎麼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
陳言默端起一杯酒,送到嘴邊,輕呷了一口。“安欣欣。”
“安欣欣。”傅易軒不斷地念著這個名字,“你是說那個被聶建波帶去賭場的女人。”語氣是十足的肯定。
隻是,那個女人明顯不幹淨,怎麼可能被選到夜宴一月一次的拍賣會上來了?
傅易軒眼裏的疑惑太明顯,陳言默想要忽視都不行。
“夜宴有聶劍波的股份,他一句話就能將人送進來。”不然,他也不會放心的將人交給他收拾。
隻是他不知道,這女人竟然有這麼好的本事,到了這種地方,居然還能想到辦法翻身。
台下此起彼伏的競價聲響起,可以看出競爭相當激烈。但是,加價的幅度似乎沒有前一個的大,過了許久,價格才到30萬。
最後,喊價在50萬止步。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將安欣欣牽走,羨煞一眾吃瓜群眾。
那個男人是聶家的上門女婿,聶劍波的姑父。當年也算是英俊的美男子一枚,被聶劍波的姑姑看上,讓他入贅聶家。進入聶家以後,生活一天好過一天,最終成了今天這副大腹便便的模樣。
陳言默勾了勾唇,露出一絲冷笑。摸出手機,給溫晉南撥了一個電話。
之前拒絕了陳言默,這會兒溫晉南心裏還是有一絲歉疚,開口的時候,態度不免有些軟。
“言默,你還好吧?”之前接到他的電話,他就明顯的感覺出了陳言默心情低落。
“嗯,和傅易軒在夜宴喝酒。”
“夜宴?!”溫晉南放大了聲音,“你說你去了夜宴?”他不敢相信,潔身自好二十幾年的陳言默,居然去了那個墮落的深淵。
“心情不好。”
“別啊,心情不好喝點酒就是了,幹嘛非要去那種地方。”溫晉南的話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等著那個女孩嗎?怎麼忽然就放棄了。”他一直覺得陳言默和他是一類人,在感情上都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固執。
“我找不到她,還要看著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心裏不好受。”
溫晉南這下明白了,敢情是因為安曉的事情。不過,安欣欣不是被聶劍波帶走了嗎?以他的手段,她怎麼可能逍遙。
“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安欣欣在夜宴競拍,被帶走了。”
還以為是什麼事,這麼小點的事情,值得他傷心醉酒嗎?估計還是安曉久久沒有消息,讓他著急了。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安曉我也會幫你找,但是你要答應不要亂來。”
他們幾個都不是那些墮落的二世祖,他們的身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家族需要他們支撐,墮落的生活不適合他們。
“好。”一舉兩得。
打完電話,陳言默站起身。傅易軒見了,愣愣的看著他。
“言默,你幹嘛?”
“去魅惑。”
“咱們才剛來,怎麼就要走了?”聽說要來夜宴,他將那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丟下,沒想到竟然是空歡喜一場。
陳言默指了指前排的幾個人,“你看他們在這裏都做的是什麼?”
前排坐的是蓉城幾家快要沒落的家族裏的二世祖,一個個手裏都有白色的晶狀體,正忘乎所以的品嚐。
傅易軒哼了哼,“對於我來說,它不過是一堆甲基苯丙胺。”
“走不走隨你。”事情已經解決,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傅易軒嘴上說著不在乎,雙腳卻動了起來。陳言默剛剛走出兩步,他就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