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默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言默,你怎麼站在那裏不進來?”溫靜怡的聲音裏帶著忐忑,生怕剛剛她和陳敬德的對話被陳言默聽見了。
陳言默麵色如常,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麼著急的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溫靜怡麵色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陳敬德,一臉不滿的瞪著陳言默。
“你妹妹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段時間要拍婚紗照,卻被你害得遍體鱗傷。”
陳敬德氣得重重的拍在茶幾上。果盤裏的水果,隨著他的動作,脫離果盤,劇烈的往上跳動。
陳言默在陳敬德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整個人呈現一種慵懶的狀態,身體斜斜的靠在後麵的椅背上,雙腿交疊,雙臂伸展,放在旁邊的扶手上。
“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最喜歡到外麵胡鬧。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能再放任她出去胡鬧呢?”
陳言默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茶幾上被他父親震落的水果,伸手撿了過來。
他手裏把玩著水果,漫不經心的繼續道:“她喜歡禦庭那套別墅,想過來住幾日。我順便就讓人守著她,免得她出去鬧出什麼笑話,給咱們陳家丟臉。”
陳敬德還沒開口,溫靜怡就急急忙忙的問道:“我怎麼聽說是她和安曉那個女人發生了爭執,你刻意將她關起來的。”
“安曉在醫院。”
沒有說明時間,故意讓溫靜怡誤以為陳妮娜去的時候,安曉就已經在醫院了。
他相信陳妮娜絕不會將自己差點殺人的事情四處宣揚。這件事,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既然隻是過去小住幾日,那怎麼會滿身是傷的回來?”
陳言默垂著眼瞼,低頭看著手裏的水果,繼續把玩。
“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哪裏是在家裏呆得住的人。關她這幾天,可能是憋不住了吧。今天傍晚終於和顧芷蘭聯係,一個人跳窗,另一個掩護,這才離開了。”
陳言默的話,成功的將他母親的矛頭都轉移到了顧芷蘭的身上。避免了那個女人歪曲事實,將戰火引到安曉身上。
溫靜怡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顧芷蘭,聽陳言默這麼一說,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她一雙美眸瞪著陳敬德。
“都怪你。不知道發什麼瘋,把手裏的股份轉讓給那個狠毒的女人,還必須要咱們言默和她結婚才能夠將股份拿回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將你們父女倆都迷得團團轉。”
溫靜怡一邊說,一邊哭哭啼啼的捶著陳敬德。
陳敬德被她這樣子弄的很煩,猛然站起身,怒吼一聲。
“夠了!”他眼神堅定的看著溫靜怡。“這件事到此為止。”隨後,他又看了陳言默一眼。“等妮娜的婚禮一過,你就和芷蘭訂婚。”
說完,怒氣衝衝的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