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廣聯集團合作的那個項目,原本十拿九穩,卻被半途中殺出來的華富地產截了胡。
南宮瑾言笑晏晏走到陳言默麵前,一副老朋友見麵的模樣,不無遺憾的說道:“自那日遇上,酒後匆匆一別,快大半年沒有見過陳少了。”
全然不提那次在酒店的見麵。
陳言默心照不宣,扯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與他握手。
“南宮先生是大忙人,既要忙著國內剛起步的公司,又要操勞國外的家族企業。”他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常歌,“即使有空餘時間,也是常伴佳人左右,哪裏想得到我們這些糙人。”
陳言默前一句話聽起來像是恭維,後一句話乍一聽也沒什麼不對,不過細細一品,又能咂摸出幾分意味。
曆來隻有佳人伴才子,沒有才子伴佳人的說法。隻有不成器的浪蕩子,才會圍著女人轉。
南宮瑾雖是華人,但到底不是在國內長大的,沒有聽出陳言默話裏的諷刺。
當初他有這樣一個佳人在夜宴競拍,匆匆趕去的時候,人已經被帶走,心裏不免遺憾。
不想,第二日,買主轉手將人送給他。身為商人,他自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費盡心力將人多到手,卻又轉手送給他,自然是早就打聽清楚了他的喜好,故意投他所好。
那人倒也相當識趣,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想要和他合作。
Adair背後有一個跨國公司,實力雄厚,與他合作百利而無一害,南宮瑾當場答應下來。如今能夠拿下這樣大的一個項目,也多虧了他。
南宮瑾臉上的笑容愈發深了。
“說來也真是有緣分。那晚趕過來的時候,遇上了陳少和易軒,與陳少相談甚歡,第二日和Adair又是一見如故。#@$&
當時我還在納悶,怎麼短短時間內遇上這麼多對我胃口的朋友。後來得知Adair是陳少失散多,年的兄長,這才明白為什麼和你們都那樣投契。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陳少和Adair的脾氣倒是像得很。”
“嗬嗬。”陳言默冷笑一聲,“南宮先生還是先去學學中文,再來和我說話吧。”
整個蓉城的人都知道他和Adair勢同水火,他卻在這裏和他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說完那句話,陳言默一個轉身上了賓利。
“回家。”%&(&
項目被人奪走,接下來的時間也正好空了出來。
為什麼手裏的幾個大單子,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安曉見麵。隻是聽保鏢和每天例行過來檢查的醫生傳消息過來,沒有正麵接觸,也不知道這幾天她的記憶恢複的如何了。
陳言默忽然有幾分緊張。
如果她想起了一切的過往,會不會忽然對自己冷漠以待?
正這樣想著,手心捏著的手機就閃爍起安曉的名字。
陳言默繃緊後背,像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一臉嚴肅的接起電話。
“陳言默,你在哪裏?”安曉的聲音有幾分焦慮。
緊張頓時消彌,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你怎麼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