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默掛斷電話後,沒有回病房,而是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

這次症狀和上一次別無二致,不過情況還要嚴重些。經過分析,孩子確定為花生過敏。

有了上一次的經曆,這次根本不用查,陳言默就知道是誰做的。都沒來得及和安曉說一聲,直接就回了老宅。

在處理好罪證之後,陳妮娜一個人高高興興的搬了電腦上網,不一會兒又連了音響,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在客廳裏跳來跳去。

周嫂被她這音樂震的頭疼,到後花園去澆花了,保姆又被她趕走,如今客廳裏麵隻剩她一個人,上竄下跳。

陳言默的車剛剛停下,人還沒下來,就聽見房子裏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心裏有一股火氣即將噴薄而出。

陳妮娜沉浸在音樂的歡呼聲中,全然不知身後有人接近。直到音樂聲噶然而止,她才一臉詫異的回頭。

一句不經大腦的話,立馬脫口而出。“你不是帶著他們去醫院嗎?怎麼又回來了。”

有了她這句話,陳言默來連例行公事的詢問都不用了,直接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走時候並沒有說去醫院,她卻能一口道出,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陳言默這一巴掌可沒顧忌什麼兄妹情分,用十足的力氣狠狠的甩在陳妮娜的臉上。音樂聲停下的時候,陳妮娜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本就沒站穩,再被陳言默力氣十足的巴掌一打,直接摔倒在沙發上。

陳妮娜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著,一雙眼睛立馬紅了。一隻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隻手食指指著陳言默,滿眼的控訴。

“是不是那個女人又說我什麼壞話了?”短短的話裏,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陳言默眼神冰冷,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結著冰霜,說出口的話也是冰冷。

“你自己做了什麼,還要我來提醒嗎?”

陳妮娜捂著臉站起來,昂首挺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那你就說說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連兄妹情分都不顧。因為一個女人手足相殘,你不覺得可笑嗎?”

陳言默不欲與她多說,不知對著門口說了一聲什麼,立馬有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進來。他們進來後,二話沒說,直接架著陳妮娜就要往外麵走。陳妮娜僵著身子,死活不肯跟他們走。

“你們幹什麼?趕緊放開我。”

陳妮娜不明所以,一邊說一邊掙紮,還不停的扭頭回去看陳言默。見他半分沒有讓人放開她的意思,隻能放軟態度,苦苦的哀求。

“哥,怎麼說我都是你妹妹。你就舍得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為難自己的親妹妹?”

陳言默不理她,陳妮娜又繼續開口:“要是爸媽回來看見我不在,你又要怎麼交代?”

陳言默被她鬧得煩了,提醒了一句,“你已經出嫁了。”

出嫁以後,她就是顧家的人了。自古以來出嫁從夫,她沒留在陳家,自然是回了顧家。隻要他這樣說,父母不會有半分懷疑,況且他本來就是打算將她送回去。

陳妮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麼,你居然要將我送回顧家那個狼窩?”得知他的打算以後,陳妮娜掙紮的更加強烈了。“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

保鏢為難的看了陳言默一眼,他隻沉聲道:“帶走!”

陳妮娜不死心,雙腿不停的踢打著保鏢,試圖掙脫。

“送她回去以後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就在那邊守著。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再踏進蓉城一步。”

陳妮娜忽然停下了掙紮,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

陳言默捏了捏眉心,“沒有聽明白嗎?我讓他們送你去江城,沒有我的命令,你這輩子再也不準踏進蓉城一步。”

陳妮娜一邊用腿踢著一個保鏢,另一邊用嘴咬著另一個保鏢的手腕。兩個保鏢沒有防備,一下子倒被她掙脫了。隻是,還沒等他撲到陳言默麵前,就再次被保鏢捉住了。

“哥哥,你真是被那女人迷昏了頭。咱們是兄妹,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要將我驅逐出蓉城。你這是連血脈親情都不顧了嗎?”

“你還好意思講血脈親情?”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

陳言默冷笑一聲,不再多言,直接揮手讓保鏢將她帶走。

他這個妹妹衝動易怒,又沒有頭腦,很容易被別人利用。如今蓉城局勢不明朗,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一直蠢蠢欲動。他很難想象,如果陳妮娜被敵人利用,會做出什麼事情。

與其到時候後悔,還不如趁早將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