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哀家會好好考慮的,你等不可把今日之事傳了出哀家可不會饒了你們。”
那幾個太監宮女自是惶恐的應了一聲。
“好了,郭槐,你將公孫先生送出去吧。”劉太後站了起來對郭槐道。
郭槐應了聲,將公孫策引領出去。
劉太後走出大殿門外,望著遠方的天空出了一會兒神。伸手接了一朵雪花。托在掌心,一會兒,那雪花溶成晶瑩的水珠。在劉太後白晢地掌上滾動。
劉太後雙眼有點迷蒙地看著那滾動的水珠,玉頰淡淡有如少女的嫣紅。
雪舞著寒風,卻冷不了劉太後此刻有些燥動地心。
三
看慣了大宋汴梁城的繁華景象,再看遼國都城大定府,實在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寒酸感覺,就如一個大財主。從自己豪華的屋子裏跑到一窮人的家中,這眼中的落差實是很大地。
方羽斜靠在馬車上,從馬上的窗口向外看著,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不由的起了感歎,這大宋啊,就如一個富得流油的大財主,他的四周卻是一大群虎視眈眈的強盜,是的。就是一群強盜,就是這群強盜將一個繁華地大宋給搶光了,方羽心中一陣陣的在惋惜之後湧起一種想要做點什麼的念頭,既然自己來了這個世界。既然自己已接過了代表楊家將精神的盤龍槍,那麼。自己就該做點該做地事情吧。
大宋使團的其他人自然沒有方羽這麼多地感歎,隻是很鄙視的看著這個遠遠談不上繁華的一國都城,在心裏同時為自己國家的繁華而自豪。
遼國的都城大定府也不是很大,沒有多少條大街,氣派豪華的房子根本就沒有幾幢,眾人雖沒有看到遼國的皇宮,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看頭了。
在蕭時攬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了遼國的迎賓館,眼前的這一個院落,讓享受慣了的晏殊直皺眉頭,這象是一國的迎賓館麼,這比大宋的平民家中也強不到哪兒去啊。
“這,這,我說蕭大人,你沒有帶錯路吧,這會是貴國的迎賓館?”晏殊實在忍不住了,指著眼前這個實在是有點象破落戶的房子問道。
“是啊,怎麼了,這房子是舊了點,不過我皇萬歲說了,這房子除了宋國的使臣會來住住外,平時裏也沒啥人會去住的,所以沒得必要在這上麵花錢了,舊點就舊點吧,反正宋人也不會計較這麼多的。”蕭時攬笑得很和氣,說到“宋人也不會計較”這一句時,卻是語氣透著股輕蔑的味道了。
“是麼,原來貴國是如此需要勤儉節約的啊,真是難為你們的皇帝殿下了,窮家難當啊。”晏殊笑了笑,不無諷刺的道。
蕭時攬被晏殊又嗆了一句,心中有些惱怒,心想這宋國蠻子當真是牙尖嘴利的,與他鬥嘴自己實難占得上風,蕭時攬輕哼了一聲道:“難道你們大宋年年隻給了那麼點歲幣,我們還要在為招待你上多花那冤枉錢不成。”
“嗬,嗬,這倒不需要,我看你們的這些個招待還是免了吧,我等自己身上帶了錢,自己去住客棧就成。”晏殊見說的蕭時攬臉上有些脹紅,心中大覺暢快。
蕭時攬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既如此,晏大人,恕我不再奉陪了。”
蕭時攬一拂袖子,騎了自己的馬,喝了自己手下一聲,帶著一眾兒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今日他是有些氣壞了,往年來的宋國使臣,見到他時無不是唯唯諾諾的,今年卻來了個刺兒,這蕭時攬是不知道,晏殊長時間與方羽待在一起,又長年累月的聽方羽講那鐵血的故事,潛移默化中,晏殊也改變了不少,心中多了一些血性的東西。
方羽在馬車中看到晏殊的做為,在窗口向晏殊笑著伸了伸大拇指,方羽他是極討厭那種向別國低頭哈腰的人的,雖然晏殊現在的這種做法對他們今後在遼國的這段日子不利,但那又怎麼樣,方羽根本就不再乎。
晏殊卻不明白方羽這個手勢是啥意思,又不好意思跑過去問方羽,便裝做沒有看見,吩咐著一眾人等去街上投了客棧。
一眾人等入住了大定府最豪華的客棧,這個豪華是相對於那個迎賓館而言的,真論起來,還比不了楊七斤那間酒樓的裝修。
遠遠看著他們入住那豪華客棧的蕭時攬心中有些嫉妒,他爺***,這大宋人還真有錢啊,蕭時攬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悻悻的離去。
不遠處的街頭,立著一個火紅的身影,看著方羽他們進了客棧後,輕輕的歎了口氣,轉身慢慢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