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這些人果然是有錢啊,隨手便拿出這樣的一錠說就這點兒錢,要知這點兒錢在自己家裏可要買了五頭以上的耕牛了,韓彰心中一喜,接過金子,道:“我先去看看那娘門願不願跟我走,你們商量一下怎麼弄那馬的事吧,嗬嗬……”
韓彰與別人不同,他就喜歡這種大胸脯的健壯女子,對那千嬌百媚的富家千金反而沒甚興趣,當下向那賣藝的女子走去,不想有人先了他一步,一名有著與韓彰相同興趣的闊少推開前麵觀看的人,走到那女子麵前道:“喲,好一個俏姐兒,在這兒賣藝多可惜了,不如跟本公子回家去,本公子包你穿金戴銀,有丫環侍候著。”
韓彰輕哼一聲,心想自己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場中一老者上前攔住那闊少道:“這位公子爺,小的們隻是路過此地討個生活。還望公子爺高抬貴手。行個方便,小老兒感激不盡。”
一名那公子地家奴上前一腳飛起,喝道:“死老頭。滾一邊去,別在這兒礙著我家少爺辦事。”
這家奴腳上有些個功夫,一腳將那老者踢翻在地,那賣藝地女子柳眉一堅,探手一把抓住那家奴還沒有收回的腳,嬌喝一聲。竟將那家奴抓了起來,在空中掄了兩圈,遠遠拋了出去,那些個看熱鬧的人見狀,高聲喝了一聲彩,韓彰見那女子如此臂力驚人,也不禁咂了一下舌,便是自己也不能如此輕鬆地將一個壯漢甩了這麼遠。
那闊少身邊的十來個家奴一見那女子竟敢動手。呼喊一聲,一擁而上,想給那女子來一點教訓,韓彰仔細看去。那女子武藝甚是粗淺,不過力氣極大。一雙拳頭舞將起來,卻也有開碑裂石之勢,一眾兒惡奴被她打得連連慘叫。
韓彰搖搖頭,心想,沒咱啥事兒了,心中卻是越發的喜歡這個女子,覺得這女子與自己很般配,轉眼見那闊少想溜走,韓彰上前抬腳給他來了一下,道:“滾一邊去,竟敢跟老子搶女人,活得不耐煩了不是。”
那闊少與手下家奴連滾帶爬的跑了,韓彰整整衣衫,便想上前與那女子套近乎,不想那女子一拳向他麵門打了過來,韓彰忙伸手擋了這一拳,被震得連退了三步,手臂隱隱發麻,心中更是暗驚這女子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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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招得勢,容不得給對手喘息的機會,一拳拳攻了過來,幸而韓彰武藝精熟,很快扳回了平勢,兩人拳來腳往,打地很是熱鬧,一眾觀看的人忍不住又是高聲喝彩。
“咦,我說二哥怎麼與人打起來了。”正在與人商量如何搶馬事情的蔣平回頭看了一眼,指著韓彰這邊對眾人道。
“這個二弟也真是的,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幹嗎與人動手,咱們這邊還等著他過來弄那馬兒走呢。”盧方皺了一下眉頭,有些責備的道。
“俺去看看。”徐慶一見有架打,立時興奮起來,說了一聲便跑了過去。
那女子武藝雖淺,卻一力降十會,與韓彰過了二十來招竟沒有落了下風,當然,韓彰心中也是憐香惜玉,沒有出了全力。
徐慶跑了過來,正是韓彰被那女子一拳震退之時,徐慶想也沒想,一招擒拿手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如鐵鉗一般,弄得那女子痛呼一聲,卻無力掙脫這鐵鉗一般的手。
徐慶一身橫力遠超韓彰,在方羽一年多的指點下,武藝也比韓彰高地多,一招之下,那女子便被徐慶出其不意擒住。
此時那老者慌忙上了前,對徐慶道:“壯士,這位壯士,請饒了小女吧,有冒犯之處,小老兒給你磕頭請罪了。”
那老者說著便要下跪,徐慶放了那女子,拉住那老者道:“要你請啥罪的,隻是俺這韓彰哥哥想要買你這女兒,你賣與不賣,說個話就是,怎的動起手來了。”
“誤會了,誤會了,小女魯莽,誤將這位壯士當成那惡少一夥的了,隻是小女是小老兒地親生女兒,還請二位壯士高抬貴手,小老兒是不能賣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地。”老者連連作揖道。
“我不是要買你的女兒,我是想娶她的,老人家你放心,我等是大宋侍衛武官,此番出使遼國,見你女兒,心生愛慕之情,還請老人家你成全。”韓彰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上了前道。
“哦,原來諸位壯士是大宋來的人,敢問是不是前些日血戰八千馬匪的大宋使團?”老者眼前一亮,看了看韓彰,徐慶他們身上穿的大宋武將官服,有些相信了韓彰報出的身份,當下急切的問道。
“正是,我等此番來遼,不意碰上那想劫了餉銀的馬匪,血戰之下,沒讓那些個馬匪得逞。”說到那一戰,韓彰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不管怎麼樣,勝了總是讓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