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逃得出來麼?”溫葦雲終是忍不住問了這一句,無論是生是死,她都想知道他的消息。
“你說的是我的大哥麼?”白玉堂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個攔住了他的去路的美麗女子。
“是的,方羽他被遼國人怎麼樣了?”不知怎的,溫葦雲忽然很想眼前的這個人說出的是好的消息。
“遼國人豈能把我大哥怎麼樣,就憑他們還不配。”白玉堂傲然的說道,在他的心中,方羽是他崇敬的人物,是無敵的存在。
“那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了?”溫葦雲眼中的熱烈重新燃了起來,寒風似在那瞬間消失了,原來,自己真的不能舍了他的,溫葦雲心中卻是有些迷茫的想到。
“我的馬快,所以我先過來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請讓開路吧,我還有事。”白玉堂平靜的道,他心中對眼前的這個美麗女子還是很堤防著的。
葦雲淡淡的笑了笑,讓到了一邊,問道:“他真的沒事麼?”
“沒事,我大哥絕不會有事。”白玉堂斬釘截鐵的說道,縱馬離去。
“小心點,前麵有風次生和連星武兩個高手在。”看著白玉堂離去的背影,溫葦雲忍不住揚聲說道,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或許,這就是人說的愛屋及烏吧。
溫葦雲轉過身來,望著方羽將來的方向,獵獵北風吹動著她那紅色的衣裳,如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那個白衣似雪的男人啊,你真的沒事麼。
溫葦雲的心中也似有一團火焰在跳動。
四
白玉堂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刀,戰意在胸中熊熊燃起,來吧,擋我者死!
攔住去路的是七個人,七個人七把刀,他們曾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北鬥七殺,但自從他們加入了彌勒教中後,便很少在江湖中走動,他們有不需要走動的理由,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該算是江湖中的老前輩了,舉著刀四處揚名的日子,那是年輕人該做的事。
他們老了,倚老賣老的人不知道後生的可怕,不知道一個人胸中的熱血也是一種戰力,當一個武藝極強的年輕人加上胸中的那一腔熱血,用手中的刀告訴他們這個道理的時候,他們便想到了後悔兩個字,既然老了,又何苦再出來。
北鬥七殺與人對陣時一貫是七個人一起上的,他們有一套互相配合的陣法需要他們七個人一起上才成,許多的高手折在了他們這個叫做七殺的陣法中,。平生戰績幾乎很少有敗的時候,當他們看到來的人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時,心中是沒把來人當回事的。
“娃娃,有些個本事啊,竟讓你一路闖到這裏來了,是不是前麵那個臭丫頭放了你一馬。”七殺的老大一想起那個如火的身影,心中便也有一團火在燃燒,他雖年紀老大了,年輕時的色心可不曾有絲毫的減退,溫葦雲是彌勒教中的聖女,尊敬她的男人不少,可意淫著她的男人也同樣不少,北鬥七殺便是喜歡意淫著她的那一類人,如果不是溫葦雲的武藝實在太高,七殺就指不定對她下了手。
吃不到的葡萄便是酸的,看到得不到的女人把一個如此英俊的少年放了過來,這心裏更是酸得不得了,七殺這一眾人兒在心裏一邊酸溜溜的,一邊是恨不得立刻抓了眼前這個少年,好好的用盡一些手段把他折磨一番。
白玉堂很討厭眼前這七個人那淫賤的目光,他實在懶得回答這幾個人的問話,一催座騎雪雲天,馬如怒箭,刀如狂風,席卷著北地這冬季的寒氣,一刀斬向當中的一人。
“布陣。”七殺的老大低喝了一聲,他們這七個人若論單獨的本事實是不怎麼強,但七人合練的這套陣法卻是玄奧無比,三十年來,七人便是依仗著這套陣法橫行天下。
白玉堂卻無視著對方結成的陣勢,那一刀依舊不變的向著那人斬去,他白玉堂雖不明白這個陣法,但他知道,在這一刻,拚的就是自己出刀的速度。
這一刀其實拚的不隻是速度,還有無與倫比的勇氣。
少年人的血一般總是熱的,少年人一般也不缺了少年人該有的勇氣。
天地之間,卻是隨著那刀光變得寒氣森森,仿佛那照在人身上的陽光也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