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呢?”於可嵐問。
“嗯……”佩爾支吾。
“還是睡不著啊。沒事,慢慢來吧。要錢直接跟我說,姐養你一兩個月還是可以的。”於可嵐清朗的聲音讓佩爾感到愉悅。
“嗯,謝謝。”佩爾回來把一筆定期取了出來,給了一半父母,剩下一半放到卡裏了。這幾天她非常感謝自己存錢的習慣。
“怎樣?有聯係人家嗎?”於可嵐問。
“誰?”佩爾愣了愣。
“哎喲。那個太子爺。敢情你是忙著玩了。虧我還怕你忙習慣了閑下來身子癢,才給你推薦了這麼個人。”
“呃……”這幾天佩爾舒適得連那個人也忘了,又怎麼會想起那一號人物。
“我幫你約!你說在哪裏等?”於可嵐自告奮勇。
“別……”
“為什麼?”
“他出來……有些不方便吧。”佩爾可不想麻煩到人家,她要開發他,也應該她自己找上門吧。
“你太小看人家了吧,隻要他答應了,他必然自有辦法,那裏用得著你考慮那麼多。”於可嵐好像非常興奮。
“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那麼熱衷地希望我見他?”
“你不是需要不差錢的客戶嗎?”
“……”話雖如此,可佩爾總覺得於可嵐似另有所圖。
“他正合適啊。”於可嵐說得理所當然。
“還有別的理由嗎?”佩爾相信,剛剛那個理由於可嵐絕對是順口胡掐的。
“你要別的理由啊……我見過他覺得他挺有趣,感覺你倆做朋友應該會很好玩,這個解釋OK?”
“……”佩爾覺得,她有一天會被於可嵐的語言給埋了。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反正你安好就行。”
佩爾直到於可嵐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朋友,她也不懂於可嵐怎麼會賴上了她。明明她們倆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可是佩爾很喜歡於可嵐的度。於可嵐雖喜歡鬧她,但不纏人。
晚上於可嵐又來了電話,說幫她把穀淵約好了,在明德橋上,明天上午10點。
明德橋……上?為什麼偏偏要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佩爾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德橋據說是明清時期的石橋建築,拱形的,跨在村裏的小河中央,在河岸江邊平坦的地勢看來,十分的突兀。而約好的地點,不是橋邊,也不是橋頭,而是橋上!
就不知道地點是誰定的,佩爾用覺得他們在整她。
佩爾認為,穀淵一個瞎子自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要她去那麼明顯的地方見一個這麼特殊的男人。
佩爾想想就頭痛。
服用安眠藥睡覺的佩爾照例醒在了淩晨4點。她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後山已有鳥兒在叫。
再也睡不著的佩爾隻能拿著手機玩。還好隔壁家裏有網絡,佩爾用萬能鑰輕易就破了。
要是不能上網,她還真的不知道睡不著的時候能幹嘛。
偶爾,她玩著玩著手機眼睛幹澀,還能閉上眼半睡半醒到天亮。
然而現在天氣有些悶熱,家裏沒有空調,佩爾把床上的鴻運扇開得床都在發抖。頸窩裏依然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