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怎樣？去見人家了吧。感覺如何？”於可嵐是那種一開口就直奔重點的人。
“……什麼叫感覺如何？”佩爾無語。
“帥吧。”
“其實你怎麼認識他的？”佩爾突然好奇，她感覺不是什麼朋友的朋友那麼簡單。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就是朋友聚會啊，他是我哥們的朋友。”依然是這個理由。
“你是不是在他麵前說過我什麼。我怎麼覺得……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有點奇怪。”覺得他像是認識自己似的。
“沒說過什麼啊……不對，可能喝醉了之後真說過什麼也說不定，哈哈哈！”
“……”
“那天估計也隻有他一個清醒的吧。哈哈哈。”於可嵐在電話那頭笑得地動山搖。
聽著於可嵐無比爽朗的笑聲，佩爾異常無奈。
“你說他是為了避世才來的盆池？為什麼呢？”佩爾問。
“嗯。你想知道嗎？自己問他呀。”
“……沒事了。”聽於可嵐的說話，她似乎也不了解穀淵。
不過佩爾承認，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她，貌似對穀淵產生了某些興趣。
佩爾就是覺得，穀淵很特別。
見了他之後，佩爾仿佛《十萬個為什麼》上身，好像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一時間無法完全清晰地表達出來。是因為他的眼睛嗎？又好像不僅僅因為這方麵。
這時候，佩爾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開始對另一個人上心了。
“嗯。等我有空了再回來看你哈。如果你在家裏身體能調整過來的話，多待一段時間吧。實在閑的話，把穀淵搞定。”
“什麼叫把他搞定……”
“放心吧，他家裏有的是錢，我估計他也不會吝嗇於救濟一下你。”
“……”佩爾怎麼聽出了別的意思？
“你沒事就多去找他玩玩。生意能成自然是好啦，不成的話當多交一個朋友唄。反正你也沒幾個朋友。”
“於可嵐！”
“哈哈哈，我說得不對嗎？”
“知道了知道了。”佩爾不耐煩了，把於可嵐應付過去後，她自語，“其實他為什要約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見麵？”
“誒？我沒告訴你？”對方疑惑。
“你什麼時候說過？”佩爾更加疑惑。
“他說那裏你比較容易看見他。”
佩爾沉默。
心中出現一種奇異的感受，很特別，帶點鈍痛，具體又說不清楚，但不讓她生厭。
佩爾突然明白了，穀淵，或許他是害怕她不認得他的話，他無法主動找她吧。
“他特別細心的，正好配你這種冒失鬼。話說……要不要我幫你問問人家有沒有女朋友？不過我看也是鑽石黃老五。”
“說什麼呢！”在於可嵐說更多的話之前，佩爾選擇把電話掛了。
夜裏佩爾陪父母看了會電視就躲到房間裏，把紙質版的資料重新確認了一遍。
安靜下來之後她開始有點擔心，明天可是要登門拜訪？他家裏有些什麼人呢？萬一有長輩在……她總不可能兩手空空就進去吧。
佩爾想到了上午時候李瓊帶回來的雞蛋，明天揀幾個過去吧。雖然登門是為了工作，也得有點必要的禮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