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淵敲了敲桌麵：“小秦，這些拿回去給林助理處理一下。”
“好的，先生。”
“噗。”佩爾連忙捂住嘴巴。
那個小秦又看了她一眼。
“還不走？”穀淵說。
“啊？”小秦和佩爾同時發出一個同樣的音調。隻不過小秦又補充了兩個字，“現在？”
“現在。”穀淵的語氣是毋庸置疑的。
“好的。”小秦拿起資料轉身就走了。
佩爾凝固。昨天的穀淵，禮貌而敏感。現在的穀淵，給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感覺，哪怕他身上穿著家居服，一點也不影響他該有的冷峻。
佩爾錯了，衣著並不會影響一個充滿自信的人的內在，除非像她這種做什麼都戰戰兢兢生怕出錯的人。
“你剛剛笑什麼？”小秦走後，穀淵的威嚴瞬間褪去，聲音又複恬淡低沉。
“什麼？”佩爾忘了她什麼時候笑過。
“小秦回應我的時候。”
佩爾經他一說小秦，又回憶了兩秒才想起來。“哦……那個……我就覺得你們相互的稱呼很好玩。他叫你先生，他那麼大塊頭你叫他小秦。他是你的助理？”
“司機。”
“司機？是不是兼保鏢的那種？”
“……”穀淵的神情僵了僵，然後表情忽然柔和起來。
“我們……還要談嗎？”兩人沉默了一陣，佩爾試探性地問。
“談什麼？”穀淵反問。
“公寓投資。”這才是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啊好不好？
“你的資料沒有準備完全？”
“完全了，很完全。”佩爾連忙回答。
“我不是讓小秦帶回公司給我助理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用談。
“……那個……不需要我去跟進嗎？”
“如果項目有潛力的話，我的助理會處理好。如果沒有潛力的話，你怎麼跟也沒用。”
雖然穀淵的話語間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但佩爾竟然會覺得很有道理，想起小秦說跟穀淵同在一個空間的時候要好好說話的事，佩爾不敢沉默應對，於是勉強補充道：“你對。”
穀淵淡淡一笑，拿起水杯慢慢地喝著。
看來他那個助理是他的得力助手啊。佩爾安靜了一陣：“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有事。”
“呃？”佩爾剛好站起來了一半，頓住，又很慢很慢地坐回去，這樣他應該不會發現自己的動作吧。
“你會做飯嗎？”
“什麼？”佩爾以為自己睡眠不足聽岔了。
“做飯。”
佩爾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會做飯”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然後才很直觀地說：“能煮熟。”
“嗬嗬。”穀淵竟然笑了出聲。
穀淵臉上蕩漾起來的笑意讓佩爾心神恍惚了一下。這會他又變得溫和安定。
“平常給我做飯的阿姨的媳婦要生孩子，跟我說要辭職。我已經讓小秦去再請一位，既然你拿了新鮮的食材過來，能不能屈就一下？”穀淵眼皮輕輕地垂著，眼角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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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晚上才更的，我略不及待了，明天開始真的晚上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