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看著他的舉動,不明所以,低頭看一眼手裏的花,搖搖頭,回身走進房間。
“剛才外麵來的是誰?”喬晏剛才隻聽了一耳朵,並沒怎麼注意,所以現在看著她手裏突然出現的花,同樣的眯起眼,“這花,又是誰送的?”
“不知道,那人隻說把花給你,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喬奈把花放在靠門邊的吧台上,扒開翻找了一下,並未看到有卡片一類的銘牌。“可能……是哪個合作方吧,又或許,是你手底下的員工?”
喬晏也沒怎麼上心,隨口回答一句,“也許吧。”
喬奈把花束按自己的審美重新插一遍,又拿起噴水壺朝花瓣上撒了點水,一起擺放在馬蹄蓮的旁邊,她看著一旁公司送來的果籃上的“祝喬總早日康複”七個字,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哥,我之前在對麵走廊裏遇見遠峰哥了,他說吳伯伯生病了,現在也在這裏住院,這事兒你知道嗎?”
聞言,喬晏批文件的手一頓,似乎有些意外,“是嗎?那你找個機會,買點補品去看看他吧,我估計,可能是年紀大了身體跟不上了。”
……
對麵的病房裏。
吳正良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仿佛在晃動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恢複意識,他半睜著眼往身邊看去,映入眼眶的便是伏在床邊打盹的兒子。
“遠峰……”
虛弱沙啞的嗓音一瞬間就將淺眠的吳遠峰喚醒,他倏地站起身,鬆了口氣,“爸,你醒了。”
“扶我起來。”吳正良撥開臉上的氧氣罩,深深的喘口氣,在兒子的幫助下半坐起身,背靠柔軟的枕頭,隻覺得太陽穴還在突突的跳,頭暈腦脹。
“幾點了?”
吳遠峰調好床位的高度,又起身去給父親倒水,“現在快下午四點了……爸,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不用,你坐過來,我有事兒要問你。”
“哦,好。”
吳正良被喂著慢慢的喝完半杯溫水,調整好呼吸,緩緩開口,“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他說的是前兩天有人送了碗人肉湯到吳氏集團總裁辦的事情。他收到那碗人肉湯,看著裏麵完整的一隻人手,加上一連幾天處理公司事務勞累過度,導致當場心髒病發,被送進了醫院。
“……有。”吳遠峰考慮到自己父親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整理措辭,避免提到一些敏感詞彙,“警方那邊說……那東西和前幾天失蹤的明喬醫院外科主任鄭一源的DNA對上了,嫌疑人也已經基本確定,現在他們正在全力追捕凶手。”
吳正良輕輕點點頭,呼吸還是稍顯粗重,“我聽說,喬家那邊也收到了那麼些不幹淨的東西?和我們這裏是一起的嗎?”
“這個……我不確定。”吳遠峰眉頭輕蹩,搖搖頭。
“既然你來了,這事兒你就多盯著點,把所有的負麵新聞壓下去,切勿讓這件事繼續發酵,影響公司形象。”他轉過頭,重新麵對天花板,閉了閉眼,啞著聲音繼續道:“讓我們的公關部也幫襯著點喬家,他們那邊正後院起火呢,喬晏又被困在醫院,咱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好,我會注意。”
良久,床上的人長長的歎了口氣,咳嗽兩聲,帶著明顯的肺音,有氣無力,“最近,這日子過得不太平啊,我估計,是要起風咯。”
與此同時,遠隔幾條大街的中娛總部大樓。
於傑黑著臉一路直上二十二樓,直接踹開當道的助理,“啪”的摔開執行總裁辦公室的門,怒氣直指辦公桌後的於泓,“你把那些營銷號撤下來是幾個意思!?眼看著華辰的股票就要往下跌了,你他媽給我來這一手,是準備窩裏反是吧?!”
於泓合上手裏的文件,不慌不忙的將鋼筆收放整齊,相比於於傑的暴躁,他卻是從容淡定的多,“我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萬一把華辰逼急了,逮著我們來咬,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輿論已經散布出去了,公眾心裏有數的,所以,見好就收吧。”
“見好就收?”於傑撐著桌子俯視坐著的於泓,企圖用高度增長氣勢,“好處在哪兒呢?我怎麼沒見著?!你還真相信公眾能把這事兒記一輩子?現在是信息時代,他們能記一個禮拜都感天動地了!我們就應該趁著這機會全力打壓搶資源呐,你倒好,直接把機會掐斷了,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那你下腳不會輕點兒啊!”於泓懶洋洋的把身體往後一靠,明顯是插科打諢的態度,“我有我的計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作者君真的沒有偷懶,最近在梳理劇情呢~要把之前劇情裏埋得每一條線挖出來,再然後就可以毫無顧慮的甜甜甜啦~因為作品是自己親生的,當然不想劇情出現太多漏洞啦~好啦好啦,大家晚安啦~^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