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宜剛把趙青楠撈進了懷裏,隻來得及說了一句:“你沒事吧?”就堅持不住了。
趙青楠被身上猛然壓下來的重量砸的一趔趄,十分吃力地架住了他。
“你醒醒?”說著伸手拍拍他的臉:“二公子?二公子你哪裏不舒服?扯到傷口了?”
蕭君宜卻是閉著眼靠在趙青楠身上呢喃道:“阿楠讓我靠一下,我有點累了。”
那邊沈良勒住法善和尚的脖子,小衙差們一擁而上綁手的綁手銬腿的銬腿,法善和尚的峨眉刺也被摘了下來。
法善不甘心被抓,掙紮著想把背上的沈良甩下去,被沈良撅著胳膊惡狠狠道:“老實點!”
頓時死死盯著蕭君宜的背影,見他暈倒,突然大笑,又因為沈良壓在他身上動彈不得,說話都有些費勁:“還叫我老實點,中了我的喪門釘,他活不久了,哈哈哈哈。”
趙青楠聞言麵色一凜,伸手向蕭君宜的傷口處探去。
蕭君宜的背上被砍出來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潦草地包紮了一下。趙青楠伸手過去的時候摸到了濕乎乎的液體和傷口處的一個帶尖的硬塊。
蕭君宜的神誌已經不大清醒了,靠在趙青楠身上喃喃說疼。
趙青楠摸到他後背上一手潮濕的血,借著火把的光仔細一看,那血已經有些泛黑的跡象了。
果然有毒。
法善見她確認,掙紮道:“趙青雲,你現在,叫你這幫狗腿子放了我,我就告訴你解藥,不然的話,你這姘頭等著死吧。”
孫謙知道蕭君宜身份,見法善這麼說頓時臉色大變:“大人。。。”
“別聽他的。沈良,把人看緊點,給我捆結實了。”趙青楠說完又拍拍蕭君宜的臉:“二公子,二公子你醒醒。”
蕭君宜卻是毫無動靜。
“你別費力氣了,再過幾天他就活不成了。趙青雲你這姘頭要是對你真重要,你大可把我放了,沒有解藥你等著辦喪事的吧。”法善一邊被捆一邊叫囂。
趙青楠聽得頭大吩咐沈良:“堵住他的嘴。”
沈良聽命,環視了四周一下,自法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將他的嘴勒了個結實,防止他咬舌自盡,也防止他再說什麼引趙青楠不快。
蕭君宜已經完全暈了過去,無論趙青楠怎麼跟他說話他都沒反應。
孫謙見趙青楠慌了神,指揮著衙役們把人看好,抓住的和尚們原地看留不許放走,又派人快馬加鞭從淮山縣駕了輛馬車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和趙青楠說了一下,安慰道:“蕭二公子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當務之急是大人應該打起精神來,先帶二公子回廬州城,找城中的名醫,幫二公子把毒解了才是。”
趙青楠點點頭,點了普文和尚叫沈良一並綁起來,讓廬州府的衙差們帶著法善和普文先回廬州府。
她等孫謙弄來的馬車,帶著蕭君宜直接回去。
廬州縣的郎中今晚都沒怎麼睡好覺,前半夜的時候聽見馬蹄疾馳,猜測著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後半夜的時候直接被揪起來趕往廬州縣衙。
廬州縣衙燈火通明,他們的縣太爺趙青楠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那身染血的衣服,就呆在廂房的床邊等著郎中診斷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