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仁一看李凡問起了王大奎的事,臉上頓時現出了愁苦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一言難盡啊!”
呃,李凡和付剛還有陳雨夕都有些意外,心想這老爺子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呢,怎麼唉聲歎氣的?
“老爺子,有什麼事隻管說出來就好,有困難我們會幫你解決的。”
李凡這時很是認真的說道,他感激王佳仁救了陳雨夕,所以這老爺子遇到什麼困難,李凡自然是不能袖手不管的。
王佳仁看了看李凡,感動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說道:“年輕人,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件事情,你也管不了,還是不要生這份閑氣了。”
李凡聽了一笑,對王佳仁說道:“老爺子,你還沒說是什麼事呢,怎麼就知道我管不了呢?說說看,我看能不能幫上你。”
王佳仁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好吧,就跟你說說也無妨。本來我們一家人生活在這湖西村,隻想平平淡淡 的生活下去就算了,可是這世道,唉。”
王佳仁說到這裏,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悲憤,但是這目光卻是轉瞬即逝。而王大奎和他的妹妹王悅則是低著頭,好像很是尷尬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老爺子,你有什麼話就跟凡哥說,如果受了什麼委屈,凡哥也肯定會幫你們家的。”付剛這時對王佳仁說道,他一進院子時就看到了王大奎是被人打了,所以才這麼說。
這句話正說到了王佳仁的痛處,隻見王佳仁歎了口氣,對李凡說道:“小夥子,這件事情說出來,真是能氣死個人啊!不過既然你們非要問,我就跟你們說說。本來我家大奎就是個老實人,他娘死的早,我把大奎和小悅拉扯長大,前幾年又給大奎娶了媳婦。可是沒想到,就在一個月前,大奎媳婦去鎮上買菜,就被我們湖西村的村支書任有發看上了,那狗東西竟然把大奎媳婦硬拉上了車,然後拉到了賓館,硬是給糟蹋了......”
我靠!
不是吧?還有這種事?李凡聽了心中大震,現在是法製社會啊,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存在呢?
“王老爺子,那後來呢?”李凡都覺得這件事挺雷人了,忍著心頭的怒氣,問王佳仁道。
王佳仁看了看他兒子大奎,見大奎緊握著拳頭,臉都氣得變色了,王佳仁的心頭也是火氣,別看這老爺子有種看破紅塵的味道,但是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也很大,所以還是很氣憤的。
“然後我和大奎就帶著兒媳婦去找任有發說理去,但是那任有發仗著自己是湖西村的書記,有權有勢的,硬是說我們家大奎媳婦勾引的他,是大奎媳婦自願跟他去開房的!”
王佳仁說到這裏,身體也是微微的顫抖了,看來是氣得不輕。
李凡看了看付剛,這時付剛也是氣得咬了咬牙,陳雨夕此時也是氣憤不已,再怎麼說,這位王佳仁老爺子也是她的救命 恩人啊,所以陳雨夕忍不住說道:“哪有這樣的村支書啊,不行,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王佳仁苦笑了一下,對陳雨夕說道:“閨女,你不知道啊,在我們湖西村這種小地方,村支書就是王法啊,我們平民百姓的哪惹的起他啊?我和大奎跟任有發說理,卻被任有發和他的兩個兒子給打了出來,後來我們去派出所告他,派出所的人總是敷衍我們,說很快就會處理這件事,一直等了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他們處理這件事。”
李凡靜靜的聽著,對於這樣的結果,李凡也早就在預料之中,那個任有發是村書記,再怎麼說也是個村官,派出所的人當然向著他了。而王佳仁一家人沒權沒勢又沒錢,怎麼搬得倒任有發呢?
王佳仁越說越來氣,這時也打開了話匣子了,對李凡他們說道:“這不,就在昨天,任有發還得寸進尺了,把大奎媳婦直接拉到了鎮上,一晚上都沒回來。大奎早上的時候去任有發家裏找他,卻被打了出來,現在臉上還帶著傷呢。”
李凡和付剛這時往大奎的臉上望去,見大奎被打得還真是不輕,這才明白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那大奎媳婦現在在哪呢?”李凡忍不住問道。
“還能在哪,在任有發家呢,這個畜牲,簡直太沒有王法了,現在越來膽子越大,居然敢把大奎媳婦公然扣在家裏,任他取樂子......”王佳仁說到這裏,擦了擦傷心的淚水,老爺子是真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