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不知道陳瘸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陳瘸子的心裏卻是明白的很。這些天來他的心情都很是鬱結,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心情才這麼低落。現在見到了寶貝女兒陳雨夕,又聽李凡說他得的是降頭,可能有辦法治好的,這讓陳瘸子又有了生的希望,精神也隨之好了不少。
人都是這樣,在絕望無助的時候就會心情低落的要命,什麼不好想什麼。可是一旦知道自己可能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誰都不想死了。陳瘸子早就看淡了生死之事,但也畢竟是個凡人,還是會有求生的欲望的。
剛才他說那番話確實在考驗李凡,看到李凡沒有立即答應跟陳雨夕結婚,陳瘸子心裏挺高興,知道李凡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會對他的女人負責的,女兒跟著這樣的男人肯定沒錯。
“當然這回是真的了,李凡,你小子從小在我身邊長大,你什麼脾性我最清楚。等以後回了升陽市,你跟你的那個未婚妻結了婚,可不許忘了我女兒,就算我女兒跟你在一起沒有什麼名份,你也要對她一視同仁,當成你的原配才行。”
陳瘸子不放心的說道。
李凡聽了這話心裏輕鬆多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此時不禁微微一笑說道:“陳爺,你難道就不覺得委屈了雨夕麼。”
“別那麼多屁話了,我女兒都沒覺得委屈,你就別瞎操心了。”陳瘸子把眼一瞪說道。
李凡笑著不說什麼了,當他的眼神和陳雨夕交碰的時候,看到的是陳雨夕那羞澀的眼神,完全沒有一點委屈的意思,看來陳雨夕並不在乎什麼名分不名分的。
李凡想想也是,這都什麼年月了,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彼此相愛開開心心的,有那張結婚證和沒有都是一樣的。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一路勞累,都去休息吧。”
陳瘸子顯得有些疲累,對李凡和陳雨夕說道。
李凡知道陳瘸子現在的身體確實是夠虛弱的,但是有些事他還要弄清楚才行。剛才隻顧著陳瘸子說起他跟陳雨夕的婚事了,所以他竟忘了一件事,這時想起來,李凡對陳瘸子說道:“陳爺,我想知道你最近理發了沒有。”
陳瘸子聽了李凡這話不禁愣住了,包括陳雨夕在內,也是有些疑惑,心想李凡問這種小事做什麼?
“前些天理了一次,怎麼了?”
陳瘸子疑惑的問道。
李凡點了點頭,道:“是在得了這種降頭之前理的發,對吧?”
“是。”
陳瘸子道。
李凡的臉色有些嚴峻,在屋子裏走了幾步,開口說道:“我懷疑給你下降頭的人,就在秘密基地裏。”
他這話一出口,躺在那裏顯得很是虛弱的陳瘸子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著李凡。而陳雨夕這時張大了小嘴,看著李凡說道:“李凡,你有把握麼?”
李凡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以前我在T國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降頭師曾經告訴過我,有一種降頭術就是讓人的皮膚潰爛,跟陳爺你這病症一模一樣的。這種降頭術隻有一種方法才能對人實施,那就是要得到這個人的生辰八字,還要有這個人身上的東西,當然了,最簡單的就是得到這個人的指甲和頭發之類的東西了。”
陳瘸子聽著李凡的話,緊咬了咬牙,道:“這麼說來,是給我理發的人偷偷拿了我的頭發,然後對我施降了?”
“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這個給你理發的人拿了你的頭發交給別人,讓別人對你施降。”李凡說道。
“來人,叫老羅!”
陳瘸子大聲的喝道。
屋外就有人在站崗,聽到陳瘸子的吩咐,很快就有人答應,去找那個老羅了。
過了很長時間,一個渾身迷彩的警衛就走了進來,到了陳瘸子的床前說道:“陳爺,找了一圈了,沒找到老羅。”
陳瘸子聽了不禁大怒,道:“多派人去找,一定把老羅找到!”
“是,陳爺!”
警衛來了個立正,轉身出去了。
“老羅是什麼人?”
李凡這時問陳瘸子道,他離開秘密基地快兩年了,以前在基地裏的時候從來沒聽說過有叫老羅的。
“他是剛來這裏兩個多月,是我的廚師,由於他做菜味道極好,就把他留下來了。前些天就是他幫我理的發。”陳瘸子眼中現出了一絲寒光,對李凡說道。
李凡聽了這話點點頭,看來這個老羅嫌疑最大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想老羅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