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目處的烏雲越積越多,徐嬤嬤的眸子似乎也沾染上了些許,眸中陰鬱一片,遞給雲舒茶盞,“二小姐,你不知道!”徐嬤嬤一字一頓的說道,“除了我,隻怕這世間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雲舒的疑慮就像是天邊的烏雲越積越多,徐嬤嬤呷了口茶道:“小姐並非生產之後抑鬱而終,而是不堪痛苦假死偷生!”
不堪痛苦!假死偷生!這幾個詞語一出,雲舒的柳眉早已蹙成一團。
“那時候小姐與老爺恩愛有加,便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最後竟然製造走水的假象,想要活活燒死小姐,小姐被救回來後,麵目全非!”徐嬤嬤抽噎了幾下,“可憐了那妙人兒,日日暗自垂淚,用了許多藥卻一直不見好,反而潰爛愈加嚴重,後來才知是有人在藥裏動了手腳,後來老奴不忍小姐受折磨便讓她假死逃了出去。”
雲舒的雙手早已漸漸握緊,而徐嬤嬤的故事並沒有就此打住,“小姐實在放心不下你,便在攬月峰住下了,日後老奴就會不時的為她送去一些你的消息!”
攬月峰!燒傷!雲舒突然緊緊抓住徐嬤嬤的雙手,“她是不是無法開口說話?”雲舒強壓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急切地問道。
“是!為了假死她服下了毒藥,雖然沒死卻啞了喉嚨……”
“是她!是她!就是她!”雲舒接連而來聲音打斷了徐嬤嬤繼續說下去,“嬤嬤,我見過她,我的母親,就在攬月峰!”雲舒抓嬤嬤的手因為用力而起了深深地褶皺。
“見過?你見過小姐?”徐嬤嬤也似乎有些興奮,發問了兩句。
雲舒拿起披風,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既然她和母親那麼相愛,我一定要把她和嬤嬤都帶回相府!”雲舒正欲抬腳走出,心中熊熊燃燒的喜悅之火,就冷不丁的滅了。
“他是幫凶!”徐嬤嬤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飄然進入耳朵,雲舒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幫凶!幫凶!雲舒來回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像是入了魔怔一般。
“後來老爺知道了真相,卻礙於夏家的權利,選擇了息事寧人。”徐嬤嬤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道,“許是對小姐尚有些許愧疚,又或是自己良心難安,留下了我這條賤命為小姐祈福上香。”
難怪不準任何人去見徐嬤嬤,原是怕秘密被他人知曉,正在雲舒出神之時,徐嬤嬤將手搭在雲舒的柔肩上,語重心長地說:“你現在把小姐帶回來,等同於讓她重回地獄呀!枉費了當初的一番苦心啊!”
是啊!自己年紀尚幼,父親不能給母親有力的依靠,現在確實不是將母親帶回來的時候,雲舒重重地點了頭,拿起披風辭別徐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