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一切都跟前世一模一樣。寧承玉眸光微微閃動,大戲要開唱了,她怎麼能不配合。
杏兒有些憂心道:“大小姐,靜語現在生無可戀了,你想到法子救她了嗎。”
寧承玉道:“左小婉和寧無求,都不會放過她的。”
杏兒也歎氣道:“小詩如果知道,肯定會不顧一切為靜語求情的。”
寧承玉想到什麼,說道:“她不需要為靜語求情,她也沒有這個求情的機會,靜語若有事,小詩也逃不掉。”
這才是連環計啊,不帶上小詩,怎麼叫一鍋端。
杏兒有些咋舌,她雖然對靜語拍胸脯說那些話,但其實她根本也沒底,現在知道小詩還要被牽連,不禁為她們主仆捏把汗。
寧承玉說道:“你就不用回小詩身邊了,現在非常時期,避免被牽連。”
嗯?杏兒愕然,“不回去的話,那翠衣不會安分的吧?”
寧承玉道:“我給你的要,你不是給她吃了嗎。”
杏兒猶豫:“吃了是吃了,那翠衣從昨天晚上拉稀到現在,可是……她要是想跑的話,這點也阻止不了她呀。”
原來那藥就是個瀉藥,所謂的讓翠衣生不如,原來是這般生不如死啊。
大小姐真是——有才。
寧承玉嘴角動了動:“給她個機會逃跑。”
杏兒真是不懂了,看著小姐,顯然知道剛才的話也不是表麵上那意思,如果大小姐真的不想被牽連,一開始就不會幫助小詩。
“她逃跑才好。”寧承玉說道,“讓她到左小婉跟前好好告狀,看左小婉能做出什麼反應。”
杏兒心裏想了想,有些明白道:“大小姐是想徹底激怒她們?”
靜語被陷害,再讓翠衣去添油加醋,寧無求跟左小婉的火氣肯定都會被挑起來。
憤怒中才會破綻百出,大小姐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杏兒微笑:“奴婢明白了。隻是要苦了小詩姑娘了。”
寧承玉目光平淡:“跟她說再多的話,都不如她自己經曆一次。不到絕境,有些道理她還是不會明白。”
看著大小姐平靜的臉,杏兒心中唯有的一點擔憂,也隨之消散。
寧承玉不由自主打了個嗬欠,皺眉看著手中的丹藥,那是王琴給她的被她倒出來的丹藥,她昨日是第一次吃,結果真如王琴說的一樣,一夜無夢到天明,也沒有再感覺到頭疼了。
但是,真的這麼簡單嗎。
重生以來,困擾了她快半年的頭疼之症,被這小小丸藥治愈。為什麼,一定要是王琴給的丹藥?
杏兒忍不住問:“大小姐,這是什麼。”
寧承玉向房內走去:“我歇一會,你就在院子裏待著吧,還做你之前的事。”
要打硬仗了,當然得養精蓄銳。
寧無求今天上朝時,也不巧的遇到了很煩心的事情,跟幾個肱骨大臣因為一件不在自己轄下的事情,扯皮扯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寧帝給言辭給怪罪了。
所以寧無求心情算不上很好,加上左小婉還未歸家,沒有人幫助他瀉掉一腔邪火,所以進府之後,就打算諸事不問,關在房中休整。
哪知道還沒進內廳就被幾個婆子攔住了,哭著喊著求侯爺做主。
寧無求心煩意亂,語氣也生硬不已:“什麼事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馮媽媽先抱著小公子,搶先來到寧無求跟前,假意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侯爺!快看看小公子吧!小公子今兒可是受了大哭了!”
這婆子聲音尖利,甭提多刺耳。寧無求幾乎沒怒下令把這婆子拖出去為好,直到他一眼看見小公子身上露出的那些淤青。
目光驟然收緊,寒意從寧無求身上散發出來,“這是什麼?!”
馮媽媽一喜,忙摟緊小公子,裝哭賣乖道:“侯爺可得為小公子做主啊!小公子就是被賤人給害了!”
寧無求渾身緊繃,瀕臨爆發:“哪個賤人?給我拖過來!”
馮媽媽跪下來:“現在就關在柴房裏,奴婢們不敢做主,就等老爺回來做主。”
其實寧無求要說真的多疼愛這個孩子,也不見得,隻是他今日本就怒火滔天,回家又撞見此事,正是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你們是怎麼照顧公子的?居然看著公子被人害成這樣?”怒目再次瞪向那群婆子。
馮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都怪老奴黑了心,夫人一直信賴那個靜語,想著是個靠得住的。哪想到——她是這般的黑心腸!老奴就不該離開小公子啊——求侯爺責罰老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