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哭了兩聲,馮媽媽心裏清楚,寧無求才沒有功夫來責罰她。
馬上有人去柴房,要把靜語帶出來。可是不一會派去的人卻來回報說:“侯爺,柴房裏沒有人。”
這時怒火更是燒到了頂點,寧無求怒喝:“怎麼會沒人?去哪了?!”
負責看管柴房的守衛被人給拎了進來。守衛戰戰兢兢跪著,滿臉大禍臨頭的表情:“啟稟侯爺,下午大小姐跟前的杏兒來過。”
麵對這撇清的話,卻隻換來寧無求擲過來的一個硯台:“連個人都看不住,養你們有什麼用!”
守衛被砸的頭破血流,也不敢吭一聲。
馮媽媽見此,立刻上前賣乖:“不如老奴去請大小姐吧!”
“請什麼請?”寧無求大步走向門外,直奔著寧承玉的院子就去。
竟敢對他的兒子下手,這賤丫頭是活膩了!
一切都跟預料的一模一樣,馮媽媽竊喜,雖然都是親骨肉,但是兒子顯然比女兒金貴多了。
大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都敢私自把謀害小公子的人放了,豈不真是眼裏沒有侯爺。沒有任何人。
寧無求來到了錦繡苑外,沒有先進去,反而憋著火道:“拿鞭子來!”
左右下人立刻捧著一根蛇鞭送上去。
寧無求抓過鞭子在手,衝著地麵就狠狠抽了一鞭子。
這才冷下臉,走進了院門。眾人一見,侯爺這是要大義滅親啊。雖然之前滿府也都心知肚明侯爺跟大小姐的關係不好,但是畢竟親父女,哪有隔夜仇。
沒想到此刻親眼見侯爺拿著這麼狠的一根鞭子進了院子,顯然是不問緣由,不想讓大小姐好過。
馮媽媽自然不會像其他下人那樣畏手畏腳的,她始終懷裏抱著小公子,緊緊地跟在寧無求身後。
所以她一進院子,也看見院子裏麵冷冷清清,隻有一兩個丫頭拿著掃帚在掃地。而大小姐的房門甚至開著,裏麵一眼望去也知空無一人。
寧無求鞭子緊握在手裏,眼裏像是裹著劇毒一一掃過院子裏那零星的下人:“我問你們,大小姐,人呢?”
掃院子的丫鬟顯然不知發生了何事,隻是一眼看見侯爺前來,還這般凶神惡煞,都嚇得瑟瑟發抖。其中一個丫鬟在寧無求的逼視下發著抖,說道:“大小姐說出去、不、不知去了哪裏……”
她們隻是三等粗使的丫頭,大小姐的行蹤,怎麼會告知她們知道。
可是寧無求卻不會顧及到這些,他長鞭一甩,就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那說話的丫頭身上,頓時顯現出一道血痕。那丫頭遭此無妄之災,眼淚簌簌就流下來,偏偏一聲不敢吭,隻是跪在地上抽噎。
寧無求滿腔怒火至此是愈演愈烈,沒想到兜了一圈,犯了錯需要被狠狠責罰的人,一個都沒有見著。這種撲了空的感受,誰又能體會。
寧無求發泄似的又狠狠抽了兩鞭子,聲音都開始發抖:“去找,翻遍侯府,把那個賤人找出來!”
馮媽媽再次靈機一動,抱著小公子就向前湊:“侯爺,大小姐出去肯定有府中侍衛跟著,問一問執勤的侍衛,不就清楚了?”
這麼明顯挑撥的話,寧無求稍微有點腦子,都該發現不對,可是寧無求此刻早已沒有了腦子。
他立刻返身走向院子外,早前因為縱火布下的眼目,這時候算是能派上用處。
那陳統領再次被招來詢問,的確老老實實說了,大小姐去了——錦榮院。
“那賤婢呢?”寧無求咄咄逼問,“關在柴房那個賤婢、還有私自把她放走的那個賤婢都哪去了?”
陳統領反應了好一會,才聽明白賤婢跟賤婢都分別是誰,於是說道:“關柴房裏的靜語,也回錦榮院去了,那個杏兒,下午的時候獨個出府去了。”
馮媽媽一聽,什麼,竟然逃了?忍不住對寧無求說道:“這賤婢竟敢在侯爺眼皮底下逃走,當真罪大惡極,怎地門房就讓她隨意出府,一個婢子,還有這等自由嗎。”
陳統領叩頭回道:“因為杏兒姑娘是出府為大小姐辦差,因此不曾阻攔。”
這自然又是一切都歸結到寧承玉身上,陳統領心裏掙紮,卻不得不照實說。
寧無求終於得到確切地點,立即帶著手下人片刻不停留地直奔錦榮院去。錦榮院,對寧無求來說,已經是一個優點陌生的地方了。並且吩咐手下人:“立刻帶人去侯府門口守著,一旦那個賤婢回來,不用稟報我,立刻仗殺!”
立刻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