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說不下去了,眼睛裏一汪水波動著。
駱玉也紅了臉,咳嗽了一聲。
“無妨,自己小心一些,這宮裏……”駱玉說到這裏,不說了。
“玉兒放心,這幾個月我也經曆了不少事,這宮裏,我能信的隻有殿下跟太後,如今你回來,我又放心了些許。”
入宮兩月多,要不是殿下護著她,她怕是凶多吉少。
玉兒回來,怕也見不到她了。
“玉兒,過年你也十七歲,可以懷寶寶了,這事不要拖著,曉得嗎?”寇瀾宣想了想,還是說了。
駱玉紅著臉不說話,寇瀾宣不管她。
又說:“你嫁給侯爺四個月,一點風聲都沒有,外麵都在傳,說你,說你不能生育什麼的,又說或者侯爺常年打仗身有隱疾,總之啊,你不能再拖著。”
這下子,駱玉是真的不行了,羞得恨不能挖一個洞把自己埋了。
她咬著唇,一眼水色,“夫君身體不好,再等等。”
寇瀾宣笑一笑,也不說她了,反正這事是急不來的。
“駱大學士府中的事你可知道了?”寇瀾宣想了想,還是問了她一句。
想著上次見麵便是斷絕關係時,駱玉心下有一點複雜,“隻知道兩個姑娘或成親了,其他不知道。”
寇瀾宣握著她的手,不想叫她想起駱家的事心酸。
“駱三姑娘嫁的是刑部尚書家的公子,白元楠,就是審定北侯案子的白大人家的孩子,是奕王的人。”
“駱四姑娘嫁的是吏部尚書家的公子——杜明朗,今年跟蕭璟負責科舉的那個杜大人,杜明朗跟白元楠都在翰林院修撰,這杜大人是中立派,殿下也試圖拉攏,他不應允。”
短短兩個多月,那個單純聰穎的小姑娘,已變成了掌握京城局勢的人。
她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大的苦頭?
駱玉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寇瀾宣眼睛一酸,拍拍她的手。
“玉兒真好,母親也沒這樣擔心我呢,隻叫我趕緊生下孩子保住我的地位。”
“隻是,你也不必如此擔心,殿下待我好,清貴妃倒了,如今隻有奕王妃找我的麻煩,其他妃嬪忌憚著殿下,隻敢耍陰招,母後態度不明,不喜歡我。”
“一切,我都了然於胸,玉兒不要擔心我,倒是你,去時臉頰肉肉的,如今瘦的一把骨頭,陸侯爺也是,病弱的樣子看的人心酸。”
“殿下定要心疼壞了,他們兄弟一貫感情好。”
寇瀾宣忍著心痛,伸手摸著駱玉的臉,眼,去時眼睛明亮亮的全是單純懵懂,如今雖還是單純,卻多了些溫柔,堅定,少了懵懂。
玉兒長大了。
“太子妃不要擔心,我無事,一切安好。”駱玉心裏熱熱的,除了夫君,寇瀾宣是京中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兩個人惺惺相惜,奕王跟奕王妃走了過來,兩個人神色不明。
“見過太子妃。”兩個人淡淡的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寇瀾宣也是淡淡的神色。
“見過奕王殿下,奕王妃。”駱玉也跟著簡單的行了一禮。
“南郡夫人把我母妃送走了?”奕王淡淡的說,眼眸深處帶著沉痛,徹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