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妃冷冷的看了一眼駱玉,伸手挽住了奕王的手。
“陛下的旨意,臣妾不敢違背。”駱玉低頭說。
奕王冷笑,“不是說紅葉為了逃脫追罪責,公然弑主嗎?”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是。”駱玉淡淡的回答。
“那麼,本王就要拿紅葉的家人陪葬。”奕王淡淡的陰鷙的說完,轉身離開了,奕王妃凶狠的看了一眼駱玉跟寇瀾宣,也跟著走了。
“紅葉的家人?”駱玉有一點擔憂,內疚。
“早就被紅葉送走,她早已知道自己的結局,無須擔心。”寇瀾宣也知道這個事,“綠珠就是因為偷聽到這事,才會被紅葉找麻煩。”她說。
但寇瀾宣不是這樣凶狠的人,由始至終,她並沒把事實說出來,不然紅葉早死了。
“所以,紅葉沒有反抗那麼厲害?”駱玉問,紅葉的武功是很強的,她記得。
剛才情急之中,沒來得及細細追究,如今想來才算是了。
“是。”寇瀾宣回答,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走吧,太後宮中不遠了。”
“嗯。”駱玉加快了腳步。
太後的宮裏,陛下,太子殿下,還有很少會出現的顯親王,陸侯爺自然在的。
兩個人進去,一番問話交談。
陛下神色神秘,他們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於是索性不猜。
顯親王直接說:“她該死,就為了一己私利,置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不顧天下人的生死,不顧天家的顏麵,死有餘辜!!”
他身體不好,跟長公主差不多,陛下也不敢惹他生氣。
他們一母同胞,太後還在呢,就是很生氣,陛下也不敢太過分,隻說了一句,“人已死,說這些有何用?”
顯親王看了他一眼,也不敢真的過分,不說了。
看了一眼懨懨的陸源,太後心疼了一下,“快些回去吧,既然神醫穀孟蕭然在,也用不著宮中的禦醫,你好生修養,身體不好便不要奔波了,從現在開始就待在侯府裏休息,其他事年後再說。”
太後說完,又看向了陛下,“皇帝,你的意思呢?”
往年過年,要進宮一起守歲,還有單純的家宴之類的,今年陸源身體不好,自然要免了。
“聽母後的。”陛下說。
後來,陛下先走了,他們在太後的宮裏又待了一會兒,陛下不在,他們反倒自在些。
走在回宮的途中,陛下看向了安遠,“貴妃,真是死在紅葉之手,不是死於南郡夫人之手?”
安遠垂下頭,聲音溫和沉定,一點起伏都沒有,“是,陛下。”
“嗯,走吧,走吧。”陛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稀薄的陽光下,他的身體好像已不直,胡子頭發都開始花白。
“走,去蝶妃的宮中。”他調轉了方向。
“是,陛下。”安遠小心翼翼的看著地麵,扶著他去了。
從太後宮裏出來,太子妃跟太子殿下,一道送陸源跟駱玉出宮門,兩個女子走在前邊,他們兩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