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現在壓根就不能聽到死這個字,一時間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解慕忽然間開口:“我說阮小溪,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麼?我可是害你的人,我要是現在死了,你和你的孩子不就自由了麼?也就不會有人再害喬弈森……”
解慕說道這裏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嘲:“你不是最希望我死的人麼?”
阮小溪的淚壓根就不受自己的控製:“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知道我絕對不希望你死。”
“我不想讓你死。”
解慕笑了。真的是個傻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不死的話,那死的人就可能是喬弈森了。
解慕身上這個時候已經恢複了一點的力氣,他撐著自己的身體起身,抱住了阮小溪,他笑著說:“謝謝你。”
謝謝你的眼淚,謝謝的惦念,謝謝你說不希望我死。
解慕原本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還會在乎他的生死,現在有了一個人。
阮小溪這才感覺到自己被騙了,這個人還有力氣抱她,=剛剛怎麼還一副回光返照的模樣!
阮小溪想要推開解慕,這時候就聽到解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沉的響起:“你可不要把我推倒,地上的碎玻璃紮人很痛的。”
解慕的聲音好像是在撒嬌,可阮小溪就偏偏沒有辦法拒絕他孩子一樣的語氣。她說:“我現在就撐著你起身,你也用一點的力氣。”
解慕軟軟的在阮小溪的耳邊說:“好。”
等到她終於把解慕支撐起來的時候,場中的槍聲已經停止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困著不知道多少人的別墅,心頭還有另外的一個影子。
解慕在阮小溪耳邊說道:“你放心吧,他絕對不會有事的,喬弈森的能力絕對可以自保。”
阮小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身邊遍體鱗傷的男人,沒有一點猶豫的帶著解慕往前走。
解慕車上的人看到解慕竟然傷成這個樣子,眼神中都帶了點驚慌。
車子載著一行人直接就去了醫院,這個時候阮小溪才知道解慕傷的也並不輕。
男人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血液已經染紅了他身下潔白的床單。
手術並沒有進行太久,阮小溪到房間裏的時候,解慕已經睜開了眼睛。
解慕的身上裹了層厚厚的繃帶,正笑盈盈的看著她進門。
阮小溪有些遲疑:“你……你怎麼還醒著?”
解慕眉毛皺了皺:“你什麼意思?是想我閉上眼死了麼?”
阮小溪當然不會是這個意思:“你沒有打麻藥麼?”
像他身上的傷口,這樣密集,按理說應該是全身麻醉的啊,怎麼可能會還能做完手術都是清醒的?
解慕好笑的看了阮小溪一眼:“誰會打那種東西,它會讓人的反應變慢的。”
阮小溪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過著一種什麼煙過得生活,這樣的痛人真的可以清醒的忍受過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