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白陷入了那個時候的回憶:“我開始的時候並不算了解她,甚至一開始還有些鄙夷,但是那天當她出現在我的麵前講述自己的故事的時候,我才忽然之間被她的遭遇所打動。”
“我這個人從小就很孤獨怪異,因為我身上的光敏感症,我很少會出門,更不會有朋友,晨微已經算是那段時間除了我的父母以外,和我說的最多話的人。”
阮小溪看著蕭以白:“然後呢?你沒有幫她做這個手術吧。”
“不,我幫她做了,但是我沒有要她的命。按照她那個時候的身體素質,就算是去了別的醫院,也不一定能活的下來。”
這些話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但是聽在阮小溪的耳朵裏卻是另外的一番驚心動魄。
她從來都不知道晨微的身體竟然已經糟糕到了這種程度。
更不知道……晨微竟然曾經一心求死。
“她醒過來以後和我大鬧了一場,她說自己對不起自己的朋友們,也對不起Ben,我用孩子的性命威脅她活了下來。”
蕭以白這個時候才看了阮小溪一眼:“所以說她其實是很在乎你和那位的看法的,所以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晨微整個人就變了。”
阮小溪已經不明白了。
他?
那些話?
他是喬奕森麼?喬奕森究竟說了些什麼?
阮小溪忽然想法自己和喬奕森的事情,喬奕森已經對於背叛這種事情有種近乎偏執的看法,他要是知道了晨微和蕭以白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會祝福他們的。
蕭以白說:“所以我這次來,我希望你能夠讓喬奕森收回那些話,難道你希望晨微一輩子都活在曾經麼。”
解慕自從到了拉斯維以後,就變得十分沉默,這個時候卻忽然之間開口了:“那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覺得,如果現在Ben能夠回來,你覺得晨微會選擇誰呢?”
這個問題一落下,一個屋子裏的人都安靜了,尤其是阮小溪。
她不可置信的的看著解慕,這是個什麼問題?
解慕又說到:“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對於晨微來說算是什麼,究竟是愛情還是依賴,或者說她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你呢?”
蕭以白忽然笑了:“我不知道她會選擇誰,畢竟Ben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不是麼?”
解慕:“但是那個也不一定,我們誰都沒見過Ben死之前的樣子,萬一……”
蕭以白說:“不,我見過。”
阮小溪忽然之間整個人都愣了,今天一天夜裏,她經曆了一個又一個的不可置信。
“你怎麼會見過Ben離開的時候的樣子?你以前認識Ben麼?”
“我不認識他,但是在晨微說了那些話以後,我就去了解了這個男人,並且我也查到了Ben在死之前的最後的一盤錄像帶。”
阮小溪的呼吸有些艱難,她隱約記得以前的時候,喬奕森曾經向她提起過有這麼個東西,但是不是已經被銷毀了麼?
為什麼蕭以白手裏會有這樣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