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笑了笑,握住了喬弈森的手:“我其實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謝謝你,直到最後看到了這麼自私的我,還能不討厭我……”
安茜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喬弈森知道安茜大概是不行了,他把安伯勳和安平叫了進來,雖然他厭惡安平為了自己的妹妹,做出來隨意綁架的好事情,但是安茜的最後一麵……他們還是最有資格陪在她身邊的人。
安伯勳和安平回來的時候,安茜的瞳孔已經散了,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卻什麼都不能看見。
安伯勳握住安茜的手,像是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他說:‘茜茜,你不要害怕。爸爸就在你的身邊。’
安茜沒有出聲,她輕微的笑了,像是十分滿足,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停止了心跳。
喬弈森看不了這樣的場景,推開房門出去了,把安伯勳和安平的哭聲關在了房間裏。
他想起來了安茜剛剛的話,說的好像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又問題百出。
喬弈森和阮小溪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在安伯勳出現之後才有的,他們的矛盾開始究竟是什麼?
喬弈森看著湛藍的天,想著阮小溪以前的時候和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得不說,他在安茜說出阮小溪說還愛著自己的時候,心裏一瞬間的悸動。
這個夏天,好像已經過了最難熬,最炎熱的時候,一陣的清風吹來,讓喬弈森的心裏慢慢生出一點的釋然。
安茜,你一路走好。
安茜入葬的第二天,喬弈森對安平說:“我要你把喬一鳴放出來。”
喬弈森的這一句話把安平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說:“你怎麼知道的?”
這一句話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什麼,已經完全的把自己暴露了。喬弈森說:“你不用知道我是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的,我要你把喬一鳴放出來。”
喬弈森的語氣十分陰冷,她看著安平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漠然,完全沒有了以前大哥的樣子。
安平心裏難受,他說:“我雖然是綁架了喬一鳴,但是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好吃好喝的供奉著他,從來也沒有委屈過他,你這麼凶幹什麼?”
喬弈森冷笑:“你沒有委屈過他?那麼說來是不是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這段時間好吃好喝的囚禁他,沒有讓他出來我惹是生非?”
安平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再加上安茜才剛剛進入了墳墓,他的情緒十分的不穩定。
“對。”
他這一句話落下,喬弈森的拳頭就帶著風揮到了他的臉上。
其實喬弈森在第二天才說這件事,已經是看在安茜的麵子上了,她也知道安家的人剛剛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小女兒肯定是精神狀態等方麵都不是非常穩定,不過他等不急了。
安茜的命還是命,難道程琳的孩子就不是命了麼?
一個孩子還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甚至自己的爸到了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存在,因為沒有名字,喬弈森也不能個孩子直接葬在喬家的祖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