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語氣森冷:“你放走的?”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再來隱瞞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安伯勳愧對喬弈森也實在是愧對安茜。

他說:“是的,一開始的時候是我放走的阮小溪,我和她說,我能夠放你走,但是希望你能夠勸喬弈森和茜茜結婚。”

喬弈森還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中間竟然有這麼多他所不知的事情:“她答應了?”

安伯勳點點頭:“她答應了,而且也做到了。”

“之前在你生病的時候,阮小溪也曾經來過醫院找你,但是被我勸走了,包括你上次聽到的,阮小溪說自己和那個叫解慕的孩子相愛,應該也是騙你的。”

“我在阮小溪看那孩子的時候感覺不到愛,但是那個孩子我就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安伯勳說:“我說出來這些不是為了乞求你的原諒,而是我自知我對不起茜茜,既然茜茜這樣的反感,我們做長輩的嗎,也一定要改過自新。”

安伯勳看著喬弈森,他說:“我把一切都想象得太過於簡單了,卻不知道蝴蝶效應已經能夠徹底的摧毀我們的一切了。”

“對於你弟弟的妻子,我十分抱歉,我願意讓我大哥幫她進行手術。”

安伯勳身上的擔子一瞬間放了下來,這才感覺都愛自己的手臂竟然在鑽心的疼痛。安伯勳的手其實早就在安茜下落的時候被砸到骨裂,隻是這兩天他的精神高度緊張,竟然忘記了自己手上的事情。

直到現在才開始有了感覺,幾乎已經不能抬起自己的手臂。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的眼睛裏有深沉的光,他忽然之間跪在了喬弈森的麵前:“至於我沒辦法彌補的,我隻能用我的以後來表達我的歉意了。”

安平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跪在喬弈森的麵前,她打攪了醫生,不能苟同的想要把自己的父親拉扯起來:“爸爸!”

安伯勳甩開了安平的手,聲音嚴肅:“既然是我們做錯了事情,就一定能綱要承擔那份責任,不管有沒有辦法彌補。”

“安平,我一直在教導你,做人要光明磊落,可是我自己都沒有做到。”

喬弈森的本意也並不是讓這個為父的老者下跪道歉,他的眼神中也有了一點的不忍,他伸出手去扶安伯勳,卻沒有能夠把人扶起。

安伯勳確實做的不對,也不夠光明磊落,但是他的出發點未必那麼卑劣無恥,也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竟然會一發不可收拾。

喬弈森最後說:“伯父,你起來吧。”

這一聲伯父,其中的意思已經代表了些什麼,喬弈森說:“我能夠理解您的想法和初衷,有很對時候我會在想,我也是一個父親,如果要是我的孩子也遇上了同樣的事情,我會如何?”

喬弈森忽然之間笑的有些苦澀:“我未必會比您做的好。”

喬弈森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愛著自己愛著的人,自然就會對別人有些疏忽。

愛會讓人犯錯,不管這愛的出發點如何。

喬弈森說:“你不應該對我道歉,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茜茜喬一鳴還有……阮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