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嗤笑一聲,說道:“無所謂了,不管他怎麼樣,我們都已經分手了。”
阮小溪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程琳忽然之間站起身,她走到陽台上往樓下看了一眼,一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正穩穩的停在樓下。
“你看有人來接你了,回家吧。”程琳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喬一鳴愛不愛她,沒有人能夠比現在程琳看得更加清楚。她以前的時候雙眼像是被糊住了,她沉浸在喬一鳴的敷衍之中,覺得這樣也算是“喜歡”。
現在她終於跳出了那個魔咒,才發現自己隻是自己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夢而已,其實喬一鳴生命中的主角從來都不是自己,而是阮小溪。
阮小溪本來還是想說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敗在了程琳拒絕的眼神之中。她在出門前和程琳說:“最近一鳴的狀況非常不好,吃不下睡不著,我們都十分擔心,我覺得他是不能沒有你的。”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誰離不開誰,人在年幼時總是會極端的依賴父母,長大之後就算是血緣至親也會疏遠,更不要說他們這種半路出家的“愛情”了。
充其量她程琳也隻是喬一鳴這三年裏養成的一個習慣而已。程琳已經不想要在做那個習慣了。
程琳冷淡的笑了,又一次的重複:“我們已經分手了。”
阮小溪歎了口氣,走進了黑漆漆的樓道。
程琳把房門關上,打開電視,她的家裏並沒有安裝上網線,電視打開之後也沒有任何的信號,密集的都是雪花,可程琳還是固執的看了那電視很久。
阮小溪走到樓下就看到了喬弈森的車,她輕巧的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喬弈森看了眼阮小溪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身子往阮小溪那邊移了,伸手把安全帶給阮小溪扣上。
“怎麼了?談的不好?”
阮小溪點點頭,抓著攔在自己身前安全帶:“談的非常不好。”
喬弈森沒有說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他把車子啟動起來,想著能不能找人把車子改裝一下,把副駕駛的位置也安裝上安全氣囊。
“我覺得程琳這次是鐵了心要和一鳴分手了,攔也攔不住,好像也想和我保持距離。”
喬弈森“嗯”了一聲。
阮小溪又說:“但是我覺得程琳還是喜歡著一鳴的。”
喬弈森又“嗯”了一聲。
阮小溪繼續說:“你說程琳究竟在鬧些什麼?”
“……”喬弈森這次沒有回答。
阮小溪這下終於惱了:“喬弈森,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喬弈森“嗯”了一聲,仔仔細細的開車:“我聽著呢。”
“那你也不為自己的弟弟著急麼?你看他現在那個樣子,半條命都沒了的樣子,黑眼圈再重上一點,扔進動物園,人家都以為是餓死的熊貓。”
喬弈森輕笑了一聲,阮小溪的這個比喻還真的奇特。
阮小溪怒火中燒,扭過頭去生悶氣:“你還笑,笑死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