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安靜了一會兒,喬弈森才說:“小溪,我是親眼看到程琳流產的。”
喬弈森的話一落下,阮小溪的脖頸不自覺的梗了,她心裏悶悶的疼。她畢竟也是失去過自己孩子的人,也是可以說得上是間接導致程琳流產的凶手。
“開始的時候,程琳有瞬間的崩潰,隻是後來她卻強行把自己的情緒壓下來了。”
喬弈森的眼前浮現過程琳那個時候的模樣,臉色蒼白,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滴往下淌。卻對自己擺擺手說“謝謝大哥”。
程琳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是一個十分善於忍耐的人,她的情緒隱藏在心中,不願意太過明目張膽的表達,可那並不是代表她就真的不會痛。
“小溪,我不希望你太過於插手一鳴和程琳之間的事情。”喬弈森說道:“程琳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就一定是自己已經想的清楚明白。”
“她是個有注意的人,多說無益。”
阮小溪聽了喬弈森的話,想了一會才說:“那你以後能不能讓一鳴不要再去這樣打擾程琳了?”
喬弈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把車子停下在路邊,轉過頭去看阮小溪。
阮小溪眨著眼睛看著喬弈森:“你幹什麼?不著急回家了?”
喬弈森的臉一點點的欺壓過來,他磨牙道:“你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提起過多少次喬一鳴了?嗯?”
男人的氣息撲在阮小溪的頸邊,下一秒阮小溪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感覺到了疼,伸手去推喬弈森的頭:“你說你都這個時候了,還吃什麼飛醋,還有沒有點……啊……”
銀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黑暗的陰影中,有些搖晃。
這天晚上,程琳睡得十分不好,就算是吞了三四片的安眠藥,都讓她沒辦法好好入眠。她拿著自己安眠藥的瓶子,仔細的想要不要加大藥量。
一大早醒過來,頭實在是痛的幾乎炸裂。
她開始想,這裏喬一鳴已經又知道了,他既然能來砸一次,也遲早回來砸第二次,但是搬家的話又不太現實,究竟怎麼辦才好。
程琳嗬嗬一笑,以前的時候自己是想方設法的留在喬一鳴的身邊,現在卻是想方設法的想要逃離這個男人。
正想著,程琳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來電,她打著哈欠接通了:“喂?”
“喂,請問是不是程琳小姐?我看到了您的展廳價格,希望能夠和您好好的談談,我希望能在您的展廳辦一場畫展。”
程琳忽然之間來了精神,來生意了。
“好。”
剩下來的幾分鍾了,程琳和電話那邊的人越好了見麵的地點,也稍微的談了談價格。
時間定在了上午的十點半,在一家西餐廳。程琳稍微的把自己收拾了收拾,鏡子裏的女人除了眼中的血紅絲多了些,其他的倒也還好。
她提上自己的包,出了門。
這家餐館的位置比較偏僻,程琳找了一會才終於看到了這間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