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之前安茯苓守宮砂曝出來的時候大家就議論紛紛,有說夫妻不合的,也有說寧承燁不能人道的,總之這夫妻兩個就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然誰也想不通為什麼成了親卻不睡到一起的。
華氏為此也沒少操心,一直心裏鬲應著,有時候出去走在外麵都覺得別人在背後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她心裏真是極不好受,但如今不同了,她知道寧承燁夫妻兩個如今是真的在一起來,一時間在村裏走路腰背都挺得直直的。
華氏的話倒是傳得快,很快十裏八鄉的便都知道了,張俊光知道時正在夫子家裏作文章,一支毛筆沒捉穩就掉在了白紙上,一團黑墨暈染而開,他咬牙,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終究還是染了黑,這紙終是不能要了。
張俊光將筆扔向一邊,看著那染了黑墨的紙,目光微閃,雖然是不能要了,但是這紙可不便宜,扔之前也得要物盡其用的再利用一番才行,他眯了眯眼,寧承燁,安茯苓……哼。
而不說這一邊華氏的高興,另一邊安茯苓跟寧承燁回來,一看屋裏收拾得這樣得體也很高興,隻是兩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之前安茯苓不小心被菜刀切傷了手包手指的帕子也被華氏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呢,真是奇怪。
不說其他的,安茯苓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在家裏把按藥方買好的藥跟從山林裏菜回的新鮮假蘇一起製成了成藥包,一包一包在屋裏不斷的搗鼓著。
可還不等她走出去準備把藥分發下去時,張大爺卻急匆匆地來了,他看著在院子裏搗經正搗得起勁的安茯苓道:“寧小夫人,不好了。”
“張大爺了,怎麼了嗎?”安茯苓不解的看著他。
“村長,村長他不知又去哪裏求什麼仙人要了能解這疫病的藥方,正在村裏高價銷售呢,還說什麼吃了他的藥一定會藥到病除,還說你沒本事,過了這麼多天也沒什麼動靜,肯定是找不出藥方了。”
“村裏這些天疫病發展得厲害,死傷不少家禽大家心裏雖然是信你,但終究還是心裏玄乎的,一聽了村長這話,還聽說村長自家的家禽也吃這個藥,好多人都動了心,已經有好幾戶買了村長的藥拿回家給自家的家禽用上了。”
安茯苓怔了一下,若真有人能在她之前找到解決這疫病的藥方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一想到羅村長那個人,還說什麼仙人的藥方,這樣的鬼扯一聽就沒個靠譜的。
安茯苓站起身解了圍裙對張大爺道:“張大爺,縱是如此你卻還是相信我,我很感謝你。”
“別這樣說,你跟那羅村長誰更信得過我心裏還是有譜兒的。”
安茯苓轉身拿了包包好的藥包給張大爺,笑道:“你家裏也多少受了些疫災,快些把藥拿回去混和在家禽的飯食裏給它們吃了吧,吃了就會好的。”
張大爺接過藥,點了點頭又道:“那……多少錢啊。”
安茯苓搖頭:“張大爺說笑了,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村裏任何人的錢我都不會要的,這是之前就說好的啊。”
“是啊,張大爺,你就安心拿回去用吧。”這時寧承燁也回來了,“我們家也已經開始用上這藥了,今天草場的牛羊反應也還都不錯呢。”
張大爺點頭,隻歎氣道:“唉,那邊那個賣假藥的呼聲之高,價格貴得不行大家還爭著搶著要,這邊真藥就擺在這兒不取分文,反而無人問津了,真是世風日下啊。”
寧承燁笑著安慰了張大爺回家去了,再轉身回來的時候安茯苓的藥也都包完了,她道:“我們去給村裏眾人發藥吧。”
“他們還會要我們的嗎?”寧承燁冷哼,“這個羅村長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娘子,我們也許也該做些什麼了。”
“做什麼?”安茯苓挑眉。
……
拿著一堆的藥,安茯苓跟寧承燁也打聽到了羅村長是在村裏那棵大槐樹下在賣藥,還叫聲連天打得火熱,連他大兒子也一邊忙著吹噓,好些村民買了藥的也在慫恿著其他人跟著掏腰包,還說什麼不用等安茯苓了,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安茯苓他們便在一旁也站了下來,寧承燁大聲叫道:“鄉親們,我家娘子已經製出了藥,張大爺家跟我們家都已經用過了,絕無副作用,而且保證藥到病除,我們遵守之前的承諾,大家快來免費領取吧。”
一個免費的,一個高昂的,比較一下子就出來了,大家一聽安茯苓的藥一下子還是有些心動,跟著湧了過去,寧承燁也笑著給大家發藥。
羅村長見自己這邊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自然心中不甘,立在槐樹下衝寧承燁吼道:“哼,我這藥可是跟得道仙人求來的,資金不菲,你以為你隨便搗鼓兩下就搗得出來?即便是真的又怎麼可能免費,誰知道你心裏又藏了什麼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