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穿著一身黑衣,大概這麼高的個子。”老板伸手比劃了一下高度,“相貌還算是端正,也就二十幾歲吧。”
聽他這麼形容,顧玨清自然無法判斷是誰,便又詢問道:“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特征?”
“這我就沒注意看了。這位公子,你可千萬別怪我,若是你碰上這樣的事情,你難道不會動心?雖然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但您可以推測。今天是什麼日子?月神節啊,你那位朋友之所以花錢修剪花田,想必是為了博美人一笑,想要帶著心上人來此地欣賞美景,而故意破壞的那位公子,與你朋友八成就是情敵了。”
顧玨清:“……”
和蝶王是情敵?
那她還真是不曉得應該懷疑誰。
“花田被破壞的時辰,大概是什麼時候?”
“就在你朋友走開後不久,另一個人就找到了我,叫我一定要破壞你朋友精心營造的美景,一開口就說要付十倍錢。我既然收了錢,就得自己編個借口了,想不到公子您的眼睛這麼尖,被您看出我的情緒不對,這也是我思慮不周,請公子莫要見怪。”
顧玨清不再搭理他,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想起自己跟蝶王說要去茅房的事情,又轉過頭問老板:“茅房在何處?”
……
離開了屋子,她還真的拐了個方向,特意去了一趟茅房,之後才回到了蝶王的身旁。
一回來就看見蝶王身邊七零八落的花朵,使得她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你這是在做什麼?拿花朵撒氣呢?”
“你不讓我動手打人,那我扯花還不行嗎?”
顧玨清歎了一口氣,“別破壞風景了,走吧。”
說來,這花田的老板也確實不太厚道,蝶王想打人也是有理的。
不過,生意人嘛,無商不奸,對於十倍的價格更加動心,也是人之常情了。
她感到好笑的是,這幕後破壞的人究竟是有多討厭蝶王,才要做這種事情。花那麼多銀子,就為了讓蝶王氣急敗壞?
花田老板說,像是情敵幹出來的事情。
這個可能性在她這裏是被否定的,因為蝶王不會有情敵。
除了蝶王和她之外,哪還有第三個人知道蝶王對她的意思?
因此,她的猜測是:破壞的人隻是純粹跟蝶王過不去,那人並不知道蝶王精心布置是為了哄誰開心,隻想著破壞就是了,讓蝶王心情糟糕,那個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真像是小孩子之間的惡作劇。
一路上,蝶王都不怎麼說話。
回到衛府,天色已經很晚。
顧玨清心想,再住一晚上,明日就應該回自己府裏去了。
“顧大人,我們相爺說了,若是您回來了,請去大堂裏用飯。”
“好。”顧玨清應了一聲。
“你自己去吃吧,我沒胃口了。”蝶王朝她說了一句,轉身便走開了。
顧玨清見此,也沒叫他。
連飯都不吃了,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鬱悶。
走進大堂時,衛長琴和神墨都在,桌子中央擺放著的依舊是火鍋,而鍋子周圍的擺盤比昨天的更加豐盛。
顧玨清望著桌子上的布置,笑道:“今天的食材比昨天還多啊。”
“食材是多了,可惜這湯底不是你做的,廚娘做的湯底比起顧大人做的還是差了些味道。”神墨說著,看了一眼顧玨清的身後,“蝶王沒跟你一起回來嗎?你們今天去拜月神的時候,我去大街上逛了逛,想起他昨天抱怨肉太少,我今天特意多買了一些肉,讓他吃個夠。”
“他說心情不好,不想吃。”顧玨清坐了下來。
“他心情為何不好,你們吵架了?他一向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啊。”
“你這麼好奇原因,便自己去問他吧。”顧玨清笑了笑,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