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被摔的很痛,但此刻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我隻覺得有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還有沈莫北有力的手臂遮在我的身下。
明明是我想去抱他,保護他不被摔倒,現在似乎在摔倒的瞬間,是他用手臂為我支撐起了一片空間,不然我這樣被他壓摔著,不震的五髒六腑移位,也會震的心肝疼。
我和他誰也沒有說話,那一瞬間,我們都像是被突如其來的一摔給摔傻了。
最終是我先回過神來,連忙推他,“你起開!”
可是沈莫北並沒有動,於是我動手推他,結果這一推,反倒被他壓的更緊了,他清厲的聲音也響在我的麵前,“你還想幹什麼?”
我一愣,爾後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解釋:“我是來找你商量辦離婚手續的事,我......”
隻是我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你就這麼想嫁給他?就這麼愛他?”
沈莫北的話讓我僵住,我無法回答!
可是我的沉默似乎讓他有了答案,他臉上浮起一層冷笑,“左蘭,想不到你還喜歡玩這種把戲?”
我沒太明白他的話,眨了眨眼,然後就看到他的臉貼上我的,“這種跟了弟弟,又來勾-引哥哥的把戲很刺激,是麼?”
沈莫北的話讓我的臉瞬間就火辣辣的燙了,“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我......”
同樣沒讓我說完話,我的手被他一把抓起,他舉起我戴著戒指的手,“這難道還不代表你跟了他嗎?難道非要你們洞房了,這才算嗎?”
他的話很難聽,帶著羞惱之意,他被我傷了,說難聽的話傷我,我也理解,所以我並沒有吭聲。
“想要離婚是麼?”在我的沉默裏,他又出聲。
我沒看他,隻是點頭,“爺爺讓我和他辦手續,所以我們得先辦手續辦了,不然......”
這次是我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但我知道他懂得我要說什麼。
“嗬——”
下一秒,他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嫁的人原本就叫沈莫北,我和你的結婚證上,寫的就是你和沈莫北兩人的名字。”
沈莫北這麼一提醒,我才驀地反應過來,的確是這麼回事,所以我和沈不同結婚辦個儀式就好,根本就不必再辦結婚證了,因為三年前,眼前的男人已經替沈不同與我辦了結婚手續。
這個認知並沒有讓我有輕鬆感,相反讓我覺得諷刺,難堪!
“那,那我知道了,”說著我就再次推他。
可是他直接把我的手扯開,按在了地板上,“你知道什麼了?”
“我......”麵對他眼底的怒意騰騰的光,我的話說不出來。
“你覺得這樣更好了,你們連證都不用領,就可以洞房了是麼?”摔倒的時候,沈莫北在我的上麵,所以他的每一寸表情,我都看得很清。
此刻,他的眼底全是憤怒,而且無比清明,完全不像看不到。
“你看得見?”我問他。
可是他沒理我,而是又壓我近了一分,他眼底的亮光那麼清明,原來他真看得見,可是剛才......
“六年前,我代他成為沈莫北,三年前我代他和你簽結婚證,娶了你,是不是現在他的洞房我也可以替代?”他幽幽問我。
我瞪大眸子,“沈莫北,你說什麼?你起開!”
在發覺他沒有看不見,其實在我進了他的房間時,他就把我所有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底時,我惱了,有種被他耍了,騙了的感覺。
“左蘭夠了,別再演戲了,你今晚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樣嗎?”說這話時,他的唇掃過我的臉頰。
頓時,一抹顫栗讓我打了個激靈,“沈莫北,我不是的,我真的隻是來找你商量離婚的,你放開我,放開。”
“離婚?”他遊移在我臉上的唇,因為我的話而停下,爾後問我:“你還記得你和我有婚姻關係嗎?”
我一滯,這時就聽到他又說:“既然你知道你還是我的女人,為什麼要答應嫁給別人?左蘭,你拿我當什麼?”
“是你不要我的,”我低喃。
“那我現在如果要你呢?”他反問的話讓我怔住,我驀地想起他和夏滿的錄音對話,同時我也想起了沈不同拿刀紮自己的樣子。
我搖頭,“沈莫北你夠了,你就別再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我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沈莫北冷笑,“左蘭,你現在還學會倒打一耙了,是不是?”
“我沒有!”我搖頭!
“讓你的好朋友套我的話,把我的心思弄清了,可你是怎麼做的?咱倆到底是誰在玩遊戲?”沈莫北說這話時,手也掐上我戴著戒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