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打從那天開始,政法大學犯罪學研究院的辦公樓門前就多了一個姑娘的身影,這姑娘長得挺漂亮,皮膚白皙,身段勻稱,小小的臉盤大眼睛,看起來還有點楚楚可憐,一天要到學院這邊跑好幾回,找肖戈言,找不到肖戈言就在附近轉悠,時不時的拿出紙巾來沾沾眼睛,擦擦鼻子,秀氣的小鼻尖都被擦得紅紅的,還有人看到過她一個人躲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好像非常的傷感。
這些平日裏就與肖戈言交往甚少,更談不上了解的人忍不住開始猜測起來,他們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同事,到底跟這個姑娘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呢。
白雪根本不知道那些在從她露麵的時候不動聲色告訴她肖戈言依舊沒來的人早就腦補出好幾種不同風格的劇情發展了,她隻知道自己已經在政法大學附近轉悠了三天,每天大老遠從家裏早早過來蹲點,一直到晚上連上完課的老師都已經走了才回家,還因為感冒而每天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為了顧及形象還得回避著人去偷偷的打理一下眼淚鼻涕的問題,實在是不怎麼輕鬆,並且最讓人懊惱的是,那個肖戈言就好像真的隻是一個傳說了似的,人都見不著,這真是讓她空有一腔熱血,卻落得個無的放矢,真是讓人太焦灼了。
就在她已經忍不住想要打退堂鼓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誠意把老天爺都給感動了,無影無蹤了好幾天的肖戈言,竟!然!來!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雪正坐在政法大學外麵的一家小麵館裏頭吃著熱湯麵,滿頭大汗,給她通風報信的是和肖戈言同一個教研室的另外一個女老師,當初白雪給人家留電話的時候還多少有那麼一點死皮賴臉的意思,希望肖戈言如果來了,對方能幫忙通知自己一下,其實也沒敢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對方這麼給力,竟然真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自己。
她哪知道這兩天她和肖戈言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件事,隻差沒在教研室裏麵定一個賠率出來讓大家夥兒下注了。
不管怎麼說,得到這樣的消息終歸是令人振奮的,雖然能不能成功的說服對方還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結合空等幾天的這一事實,白雪已經把“見到肖戈言”給視為整件事成功的一半了。
於是她三口兩口的把剩下的半碗熱湯麵吃下去,一路小跑的趕回了政法大學,感覺好像把大學期間跑八百米達標時候的速度又給找回來了,等她氣喘籲籲的感到了教研室,在門口努力的調整了幾下呼吸,舉起手來敲了敲門,推門進去的時候一邊用眼睛留意著辦公室裏有沒有多出哪個這幾天從來沒見過的生麵孔,一邊對打電話來給自己通風報信的女老師笑了笑,開口問:“請問肖戈言在麼?”
“你怎麼這麼慢才過來啊,他剛才來了一下,又出去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回來呀。”那個女老師看起來好像比白雪還要失望似的。
白雪肩膀一垮,心裏麵有點懊惱,也不知道是該怪自己舍不得那半碗麵,還是怪自己跑的不夠快,蹲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把傳說中的肖戈言給盼來了,結果就這麼又給錯過,鬼知道他下一次會什麼時候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