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說的,就是我方才想要表達的,”肖戈言沒有直接對白雪說什麼,而是在眾人的沉默當中頭一次不用人催促就主動開了口,“願意冒著這麼大風險去打造這樣一個足夠震撼的棄屍現場,凶手可以說個性是偏執的,有一種長期壓抑,想要用一種極端而又激烈的方式宣泄出來的意味。就像白雪提到的那兩種可能性,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了凶手個性自卑怯懦,心胸不夠豁達,無力爭取又不肯放棄。另外一個白雪沒有提到的問題,那就是本案我們要找的凶手,不會是一個看起來就能夠給人造成威脅,會讓人提高警惕的那一種人,相反,凶手可能是一個從身高身材等等方麵都讓人感覺比較弱的,畢竟死者是兩名,即便是一對情侶,從手腳的大小來看,也不會是年紀太小的孩子,能夠雙雙被害,足以見得凶手在外形和個性的外在表現方麵,都會給人一種迷惑,讓人不設防被,放鬆警惕。”
“這話在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法醫還說呢,現場發現的屍塊,死亡時間都差不多,沒有明顯的差異,也就是說兩個人的被害並沒有間隔開很久,這也從某一個側麵可以說明了死者對凶手還是非常不設防的。”石大河聽了肖戈言的話,頻頻點頭,開口表達了對他那些觀點的支持和認同。
“還有,雖然凶手這個人的外在可能給人一種沒有威脅感的印象,但是他能夠連殺兩人,又是放血,又是分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實現的呀!這可是大工程!”吳樹看石大河都已經表明了態度,也沒好意思再去故意對肖戈言找茬兒抬杠,畢竟現在是工作時間,而且上一次自己主動挑釁的時候,也沒有從肖戈言那裏討到便宜,所以他眼下也學會了收斂,“不知道有沒有可能這個凶手是借了自己特殊工作性質的便利條件,或者幹脆就是個富二代,有大房子作為處理屍體的地點,畢竟兩個人,殺死之後放血又分屍,也挺占地方的,還得有一輛車可以用來拉屍塊運到現場附近來!會不會是一個富二代什麼的啊?”
“這倒不是不可能,主要是現在死者的頭部沒有找到,想要確定身份這就比較麻煩了,一天不確定死者的身份,就很難確定調查範圍呀!”小趙有些發愁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而且我回來的時候聽痕跡鑒定那邊的人說了,最近幾天咱們這裏一滴雨都沒下過,前幾天的降雨早就被曬幹了,再加上大風,現場能找到的足跡非常的模糊,還淺,不清晰,不太好做判斷啊!”
小趙這麼一說,現場的人都沉默下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們現在能夠用來確定調查方向和調查範圍的一個重要依據就是法醫的屍檢結果,以及痕跡檢驗方麵的一些相關證據。並且結合這一次他們遇到的這個案子,一名以上的死者已經被人殺害並且放血,之後又肢解成了那麼多的小碎塊,這種殘忍的手段和血腥的現場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死者的具體致死原因雖然也是很有意義的,但是卻並不是破案的關鍵要素了,他們需要通過很多的細節和痕跡推測凶手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