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戈言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搖搖頭:“沒有,不用瞎猜。”
白雪再傻也看得出來這人很顯然是不想多說,她向來是比較識趣的,畢竟當一個人不願意敞開心扉的時候,過度的關心對於對方而言絕對是負擔。
她扭頭又看了看肖戈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有點交淺言深,我也知道人都有揣著心事不想讓人知道的時候,不過不管是多麼強大的人,容量也都是有限的,如果負麵情緒積壓太多,肯定也吃不消。假如,我隻是說假如,你要是哪天覺得一個人憋著難受,想找人說說話,我這個人當聽眾挺好的,絕對合格,兩隻耳朵都借給你倒苦水,肩膀借你靠也沒問題的!”
肖戈言原本並沒有什麼反應,聽到她後麵的這幾句話,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了看她,瞧了瞧她的耳朵,又瞄了瞄她的肩膀。
白雪皺眉頭:“你這是拿什麼眼神看我呢?衡量什麼呢?”
“耳朵看起來倒是長得不錯,肩膀麼……單薄了一點,隻怕是靠不住。”肖戈言一本正經的回答了白雪的問題,一點戲謔的味道都聽不出來,不過如果這個時候仔細留意他的目光,會發現他的雙眼裏麵含著淡淡的笑,比之前沉默不語的時候很顯然在心情這方麵有了質的改善。
白雪有點不服氣,不過看到肖戈言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便也就認了,畢竟自己方才說那一番話的目的也是為了勸慰他,雖然說起作用的方式好像跟自己預期當中的不太一樣,但是殊途同歸,達到了目的就是好的。
回到公安局,她就立刻又把心思都投放在了確定死者身份的這件事上,憑借著鄔向歌這個特別的姓氏,果然很快就鎖定了死者的身份,並且確認了死者生前的工作單位,是本市一家小有名氣的夜店,鄔向歌是那裏的服務員。
既然已經有了目標,向來以行動派著稱的白雪沒有道理再多耽擱,她立刻拉著肖戈言跑了一趟那家夜店,他們去的時候還是白天,夜店還沒有開門營業,不過服務員已經都來上班了,聽說他們來找鄔向歌,便七嘴八舌的同他們兩個人聊了起來,根本就沒有需要白雪多費口舌就得到了許多的有價值信息。
鄔向歌在這家夜店工作了也有好幾年 ,是這裏小有名氣的明星服務員,倒不是說他的服務有什麼特別的過人之處,而是鄔向歌這個人長了一張明星臉,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相貌俊秀,性格又屬於安靜略顯靦腆的那種類型,按照時下裏流行的說法,這就是一隻妥妥的“小奶狗”。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家夜店好多常客,尤其是未婚單身的姑娘,對他都頗為青睞,有不少人特意跑來就是為了和鄔向歌搭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