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雪剛到肖戈言家的時候,還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出現那種換了一個地方就認床的老毛病,她過去最發愁的就是出門,不管是坐火車臥鋪,還是到外麵的酒店旅館,隻要換一個陌生的環境,也無所謂是喧鬧還是安靜,她是一定會失眠到天亮的,什麼數綿羊還是數水餃,都一概沒有任何的作用。
結果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底是自己太累了,還是肖戈言的書房實在是太有睡眠氛圍,她竟然一覺就睡到了天亮,連夢都沒有做。
因為平日裏工作忙的緣故,白雪一向都又早起的好習慣,生物中形成了之後,即便是到了休息日,放縱的睡了個自然醒,也隻不過是不到七點的樣子。她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把頭發攏了攏,打開門走了出去,到客廳裏正好看到肖戈言正在地板上做著俯臥撐。
屋子裏麵比較溫暖,肖戈言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運動長褲,上身是一件無袖的運動上衣,支撐著身體重量的手臂雖然沒有很誇張的那種粗壯程度,肌肉的線條也是相當的飽滿漂亮,每一條肌肉都恰到好處,少一分便文弱了,多一分又會顯得有些虯結。他正一下一下動作規範的做著左右交替抬肘式的俯臥撐,每當抬起一條手臂的時候,無袖上衣側麵寬大的袖口處都能隱約看到一些胸肌的輪廓。
白雪愣了一下,她對肖戈言的印象一直受他的職業影響,總是認為他偏斯文那一掛,所以就算之前也看到過他晨跑回來的模樣,也隻是認為他運動習慣比較好而已,並沒有見識過肖戈言如此富有力量的一麵。
肖戈言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來看見了正盯著自己看的白雪,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肖戈言像是從白雪的目光當中品出了什麼似的,收起了動作,跪坐在地板上,對白雪微微一笑:“謝謝誇獎。”
“啊?我沒說話呀。”白雪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給說愣了。
“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肖戈言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回房間洗漱一下,客用洗手間歸你,一會兒吃早飯。”
說完他就回了房間,留下白雪一個人在客廳裏麵紅著臉“自燃”。
到衛生間去洗漱的時候,白雪還忍不住盯著鏡子猛瞧了一會兒,心想難道方才自己的眼神就那麼的不加掩飾麼?怎麼居然就被肖戈言給逮了個正著呢?
白雪習慣了素麵朝天,所以洗漱需要花費的時間自然不多,不過當她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肖戈言也早就已經出來了,正端著兩碗粥從廚房走出來。
他看起來應該也是梳洗過的,看起來很清爽,方才的運動服也換掉了,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薄針織衫和一條灰色休閑褲,這樣子看起來就又像以往白雪每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那樣,斯斯文文了。
雖然說方才自己驚豔的目光被肖戈言捕捉到了,這讓白雪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糗,但她在洗漱的過程中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語氣扭扭捏捏的好像是一個花癡女一樣,倒不如幹脆落落大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