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過去幫肖戈言拿其餘的食物,順便找個話題攀談:“你平時除了跑步,還喜歡健身啊?原本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書生型的,現在感覺可能是看走眼了。”
肖戈言點點頭,想起方才白雪看著自己的時候的眼神,嘴角的笑意就再一次抑製不住的浮現出來:“從經曆過小時候的那次事情之後,我就一直被要求鍛煉身體,還有學習一些必要的防身術,這麼多年,倒也成了習慣了。”
白雪當然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肖戈言對自己說起來的童年經曆,心裏麵不免感到有些唏噓,一下子就有些接不上話來,很顯然健身的話題不適合繼續和肖戈言討論了,畢竟這與他過去那段痛苦的經曆有著這樣的牽連。
肖戈言怎麼會看不出白雪的顧慮,於是他主動的岔開話題,問:“昨天晚上睡得好麼?如果還有什麼別的需要,你都可以告訴我。”
“昨天晚上我睡得又好又暖和,這可多虧了你幫忙,昨天臨睡前江城來電話,說我們那棟樓的供熱還在搶修,家裏好像冰窟窿一樣冷。”白雪回答說。
肖戈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夾起一點爽口小菜放到白雪的碗裏麵:“我昨天是不是不小心打擾了你的約會了?”
“什麼約會?”白雪差一點反應不過來肖戈言說的是什麼事,等她明白過來,這才趕忙把前一天沒有來得及說明的來龍去脈同肖戈言說了一下,“所以說,昨天基本上屬於誤打誤撞,江城幫了我一個忙,打發走了吳樹,我呢本來是去幫他的忙,結果湊巧幫到了你的忙,最後你又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
肖戈言聽白雪說吳樹捧著花堵在白雪家門口的事情,微微的搖了搖頭,關於江城的部分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白雪隻是提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
兩個人的話題這麼一岔開,氣氛也就愈發融洽起來,吃過了早飯,白雪想起來第二天就是周一了,她還有沒有完成的工作報告要寫,於是就去拿了自己幸運的沒有泡到水的筆記本電腦,盤腿坐在客廳裏的懶人沙發上麵寫報告,肖戈言則是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看,一時之間屋子裏麵除了白雪敲打鍵盤的聲響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白雪寫報告寫的挺認真,肖戈言看書卻看的並不專注,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就從書頁的上端越過,投向正聚精會神趕報告的白雪,看著她眉頭微皺,十指翻飛的模樣,肖戈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挑了挑,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多麼的愉快和滿足。
這種帶著幾分默契的寧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就被一通電話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