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戈言對龔璽卻從頭到尾都並不感冒,態度冷淡,冷淡到了連掩飾一下都懶得去做,就好像對方是一團空氣一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還有第一次到醫學院去出現場的時候,那個報案的女生,不也是對肖戈言頗有些好感的麼?肖戈言對她也同樣是不假辭色,不理不睬。
所以說,肖戈言的有點當中那個潤物細無聲的關懷,也不是誰都能夠享受到的待遇,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享受到了特殊待遇的人。
白雪心頭一陣悸動,她不敢多想了,因為特殊待遇的背後意味著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太容易讓自己激動,眼下還有案子壓在手上,不適合去胡思亂想這些東西牽扯太多的精力。更何況她也擔心自己會不會一個人浮想聯翩太多,到頭來發現竟然都是腦補過度,自作多情,那可就真的要受打擊了。
她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不要分心去浮想聯翩,肖戈言看到了她的這個小動作,沒有立刻說什麼,默默起身,到一旁去接了一杯熱水,衝了杯速溶咖啡回來,遞到白雪的手裏麵。
白雪下意識的接過來,還有點懵,不明白為什麼肖戈言會突然給自己這個。
“條件有限,你先湊合著喝一喝吧。”他對白雪說。
白雪聽他這話,當下就明白過來,敢情他是以為自己方才拍臉的動作是因為犯困的緣故。當然了,作為一個還是比較矜持的年輕女性,白雪也不會有勇氣對肖戈言就這件事作出解釋,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實話實說的話,她可就真的會因為太過於害臊導致自燃了!
於是她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嗬欠,對肖戈言道了謝,然後一口一口的把那一杯速溶咖啡都給喝了一個幹幹淨淨。
別說,效果還真挺好,接下來的時間裏,整個人都倍兒精神。
人一精神了,腦細胞也變得特別活躍起來,白雪靜下心來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慢慢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我覺得因為孫琦文的叔叔恰好娶了姚自強的前妻這件事,姚自強確確實實是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但是這裏麵又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有點說不通。”白雪對肖戈言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首先來說,那個標本小庫房是歸秦亮管的,以我這幾次跟他們打交道的經驗和感受來看,我覺得秦亮和姚自強的關係並不好,這一點從秦亮對姚自強的評價和態度就能聽出一點點端倪來,所以姚自強如果想要把孫琦文的屍體放在那個小庫房裏,就需要有鑰匙。取得要是有兩個途徑,要麼通過秦亮本人,要麼通過其他偷配鑰匙的學生,問題就再有,秦亮和姚自強並不交好,姚自強和幾乎所有學生的關係又都非常的緊張,這就很讓人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