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聽了白雪的話,覺得她的考慮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便點點頭,讓她可以參與到吳樹他們對姚自強的訊問工作當中去。
白雪搖搖頭:“那倒是不用,吳師兄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他負責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希望別人插手,尤其我們倆在這件事上的意見又不太統一,當著姚自強的麵,在詢問方向上麵如果產生分歧,恐怕也不太好看,所以還是算了吧。”
萬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白雪說的吳樹的性格問題,他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就拍了拍白雪的肩膀,對她點點頭:“好,那你就按照自己的計劃辦吧。”
說完他就準備走了,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過身來,看了看白雪,表情和語氣裏麵都透著一股子欣慰的對她說:“白雪啊,你最近一段時間的進步,我們都看得到,不止是工作能力有提高,自信心也有提高,這樣很好,我很高興看到你有這樣的變化。都說虎父無犬子,這句話我一直都是很相信的!”
說完,他對白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白雪聽萬山這麼說,其實心裏麵還是覺得很暖的,在她穿上這一身製服的第一天開始,其實內心深處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辜負了父親一輩子兢兢業業創下的好名聲。別人怎麼看待自己的工作表現,她還可以讓自己不要太在意,但是像萬山和石大河這種,過去和自己的父親共事過的人,她就會格外的緊張,怕自己的方方麵麵表現讓他們感到失望。
雖然說之前自己已經算是得到了肖戈言的肯定,但是現在被萬山這麼一誇獎,還是讓白雪有一種心裏頭的大石頭忽然被卸掉了的感覺。
在得到了萬山的首肯之後,白雪回去叫上了肖戈言,準備去旁聽吳樹對姚自強的訊問,她把呆會兒的要做的告訴肖戈言,肖戈言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隻是目光裏麵透著關切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把白雪都有點看得不自在起來了。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生怕是自己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這麼半天自己都沒有意思到,鬧出什麼笑話來。
肖戈言仔細的看了看她,忽然好想放下心來了似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吳樹方才的激將法並沒有影響到你,這樣很好,我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白雪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擔心方才吳樹試圖敲打自己軟肋的那件事,於是便也笑了,搖搖頭:“他那種把戲,一次兩次我會買賬,不代表我每一次都會買賬,尤其是都過了這麼久了,他還是用同一招,故意那你說事兒,想要一下子打擊兩個。如果是剛認識你那會兒,說不定我會覺得挺別扭的,但是現在不會了。”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肖戈言:“我可比他了解你多了!”
肖戈言忽然覺得心裏麵湧起來了一股連他自己都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感受,那種感覺之前是幾乎從來都沒有過的,從小到大他都不算是一個特別活潑外向的孩子,父母出了事之後,就更是不願意向周圍的人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和感受,很多時候,就連家裏麵的兩位老人都會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抱怨,說他是一個讓人看不懂的人,永遠也弄不清楚他心裏麵的想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