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關閻打電話來說,啞女已經醒了。
阮知夏和司暮寒過去的時候,啞女正坐在病床上黯然落淚。
她哭得很傷心。
就像是失去了至親的人一般。
醫生和護士都在勸她別哭了,怕她哭得太傷心,會不小心好不容易才縫合的傷口。
啞女似乎沒聽進去。
仍舊一人坐在床上,不顧旁人的哭著。
阮知夏看著啞女哭得那麼傷心,自己的心,也不由跟著揪緊了起來。
阮知夏走到啞女的麵前,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你能不能告訴我,照片上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白天被人帶走的人?”
阮知夏把微信朋友圈,自己與阮子珩的合照遞給啞女看。
啞女抽泣中看了一下照片。
很快的。
她就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阮知夏,手不停地比劃著,嘴裏發出一些咿咿呀呀的話。
“我不懂手語,這樣好不好,如果之前你救的那名少年就是照片上的這位的話,你就點點頭。”
阮知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她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被帶走的人到底是不是阮子珩。
啞女聽懂了,她不再比劃,而是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爾後,她像是很著急一般,手又開始比劃著。
【他被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帶走了。那個女人真的很瘦,很漂亮,那些男人,叫她唐小姐。】啞女想要向阮知夏表達那個女人的特征,可她不會說話。
阮知夏看著正在比劃的啞女,一臉茫然。
“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嗎?”
啞女又是一番比劃。
阮知夏看的極其的吃力。
仍舊沒懂。
啞女見阮知夏看不懂自己的手語,頓時氣得抓了抓頭。
爾後,像是看到了什麼,她跑到一名醫生的麵前,從他的手裏奪過了他的鋼筆,然後在自己的手心上寫著,【他被一個叫唐小姐的女人帶走了。救他!】
啞女的字寫的有些潦草,應該是沒有讀過多少書,勉勉強強的,能讓人看懂。
阮知夏看了她寫的字,立即聯想到她口中的唐小姐,有可能是唐青雅。
一想到阮子珩在唐青雅的手裏,阮知夏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轉身,緊緊的攥住司暮寒的衣袖,一臉愁容的說道:“是唐青雅,是她帶走了子珩!”
阮知夏現在很擔心阮子珩的安危。
畢竟在她的眼裏,唐青雅就是一個瘋子。
司暮寒倒沒想過抓走阮子珩的人,會是唐青雅。
一時間,他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這陣子,唐青雅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是他的人,還是警方的人,都沒能找到她,沒想到她竟然還躲在杭城,而且還知道他的人在找阮子珩。
而且還趕在他們之前,把人給帶走了。
不得不說。
司暮寒此時的心裏,無疑是擔憂的。
他倒不是擔心阮子珩,反而他擔心的是阮知夏。
阮子珩跟唐青雅無冤無仇,她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但夏夏不同。
她應該是知道阮子珩對夏夏的重要性,所以她想要以此來要挾夏夏。
想要對夏夏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