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司暮寒恨不得將唐青雅抽骨扒皮。
眼看過一個星期,就是他和夏夏的婚禮,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司暮寒的直覺告訴他,婚禮也許會有變故。
他的臉色,不由多了幾分陰霾。
啞女看了看阮知夏,又看了看司暮寒,想起被帶走的阮子珩,她的眉眼間,流露出了一絲傷感和擔憂。
那個少年,是她在山林裏撿到的。
當時的少年滿頭都是血,她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卻不想他竟然還有氣,看到她靠近時,用力攥緊了她的褲腿,他聲音虛弱的求著她,救我,救我。
她久居山裏,很少和異性接觸,少年是她第一個接觸的異性,她把他帶回了家,給他受傷的地方用草藥止血。
好在,少年命挺硬的。
在昏迷了三天後,蘇醒了過來。
少年話很少,幾乎一整天都是在發呆。
她也不會說話,兩人一天下來,基本都是無言。
可偏偏,她就喜歡上了有他陪伴的日子。
她一個人太孤獨了。
好不容易有了個伴,她是想著把他藏起來的。
所以在知道有人拿著他的相片來尋他時,她把那些人給趕跑了。
她太喜歡他了。
喜歡不想讓他離開她。
雖然她才十五歲,沒什麼經濟來源。
但是她可以上山采藥去賣,她也可以去給村民幹田活,來換取糧食。
她可以養活他的,她會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可最後,他還是被人帶走了。
而且,看上去,還是一群壞人。
啞女忽然有些自責,如果一開始,她沒有把那些人趕走,而是讓他們把少年帶走,是不是他也就不會被那些壞人帶走了……
啞女在手背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大字,【對不起,大姐姐。】
她不知道她是少年的姐姐。
她還天真的以為他和她一樣,是個孤兒,他可以陪她一起生活。
阮知夏低眸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長得有些黝黑的啞女舉著手背,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跟她道歉的話。
她伸手揉了揉啞女的頭,“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況且,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子珩。”
莞爾,阮知夏又道了句,“別擔心,他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唐青雅抓走子珩,無非是想要威脅她罷了。
所以短時間裏,子珩還是安全的。
啞女聞言,抬眸看著阮知夏,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她。
啞女長得是偏黑了一些,但她五官卻很精致。
雖然不會說話,那她有著一雙特別好看的眼眸,那雙眸子,仿若帶著星辰,很閃亮,像會說話的精靈,很有靈氣。
她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她的眼睛有魔力,讓你忍不住陶醉在她的眼神裏。
司暮寒見阮知夏一直盯著啞女看,那股霸道的占有欲瞬間滋生了出來。
他上前分開兩人。
“好了,她身上還有傷,先讓她休息。現在也很晚了,夏夏,該回去了。”
司暮寒攬著阮知夏的肩頭,提醒她,她現在身體不便,不宜晚睡。
“對。啞女,你還有傷,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