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雖然偏於一隅隻是一個彈丸小國,可它的皇宮同樣金碧輝雕梁畫棟、大氣宏偉。
入夜以後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整座宮裏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雖然不像大宋的皇宮那般氣勢宏偉龐大,卻依然有著君臨天下的氣概。
一條淡淡的人影越過重重地守衛,如入無人之地一樣來到了宮闈深處:“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我大理皇宮?”一聲暴喝,一道勁氣唰的一聲激射而至。
“嗬嗬....多日不見,段皇爺你的一陽指長進不少啊!”隨著手持火把的侍衛出現,火光中大家看清楚了擅闖皇宮之人。
青衣黑發衣服和頭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跟襯得對方風神如玉;他的肌膚上隱隱有種光澤在流動似的;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所有人對於男子容顏的認知;並不是說他有多俊美....
隻是有的人本身的存在機已經跟容顏無關,眼前的青衣男子正是這樣的一種人。
“哈哈哈....原來是古人到訪,藥師兄一別多日可否無恙?”說話的男子一身銀袍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正看著站立在自己對麵清疏俊朗的青衣男子。
呃....一個段皇爺,一個藥師兄;當今世上除了東海桃花島的黃藥師,大理國的段智興--段皇爺以外....還會有誰?
“主子。”朱子柳一身盔甲全副武裝的走了過來,恭敬的的說的道:“屋頂上還有一個人。”
“哦....怎麼?藥師兄此行不是一個人嗎?不知道屋頂上的是哪一位朋友?可否下來相見?”段智興揮了揮手示意朱子柳帶著侍衛退下,抬頭朗聲說道。
“若華,別呆在上麵了下來吧!”黃藥師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微微地抬頭朝著屋頂上叫了一聲。
“知道了師叔,我這就下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了段智興的耳中。
“呃....藥師兄,莫非跟著你一塊兒來的是你的女兒不成?”聲音清脆是一個小女娃的聲音,段智興一怔之後忍不住打趣起黃藥師來。
“師叔!”一道纖細小巧玲瓏的身影從屋頂縱身跳了下來,來人眉目如畫、五官精致;一身桃紅色的裙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娃。
“這位是....”段智興一臉好奇的看著黃藥師,誰都知道東邪黃藥師一向都是獨來獨往;身邊什麼時候竟然會多了一個小跟班。
“梅若華,綰綰的徒弟。”很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堂堂的一國之君臉色聚變。
段智興眼前仿佛依稀看到了那個眉目如畫淺笑盈盈,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你....你的師傅是綰綰?”段智興柔聲問道,就怕自己的嗓門稍微大一點會嚇著了對方一樣。
“對啊!叔叔,你也聽說了若華的師傅嗎?”梅若華小臉上帶著一抹小小的驚喜,仰著小臉笑眯眯的問道。
“對,叔叔跟你的師傅是好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態,段智興看著眼前粉妝玉琢的梅若華;眼裏滿是溺愛:“嗬嗬....叔叔可以叫你小若華嗎?”
呃....真的很難想象出堂堂的一國之君對著一個小女娃紆尊降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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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駛,淡滌舊跡,僅留下微漠的平淡與悲哀。
今夜的月色很美,當所有的熱鬧趨歸於平靜之後;綰綰突然有所感悟--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念往昔,繁華競逐;你依舊逍遙遊於世外,參透之自然的無窮感覺來。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綰綰甚至有了一種了解河魚之樂;蝶舞之愉、螳螂之負、搖曳而去,穿梭於泥潭之中,何必在乎那權勢之爭.....
這一刻綰綰突然能夠了解自己師傅祝玉妍最後歸隱於此的心情,當一種美--美得讓人無所適從;也隻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當一種平淡,淡得讓人無從品味;你也隻好歎之惜之,讚之賞之;你甘於淡泊,樂於平淡;自得於平淡,隻願在夢中化蝶而逍遙;隻願隨那盤旋而上的鵬者浮遊於天地,不願累於國事,不願牽絆於塵世。
這大概就是祝玉妍歸隱以後晚年得到的覺悟!